但是也许是我们的着装还算比较新潮,两个女孩子又漂亮得惹人注目。那店主对我们选中的衣服,怎么都不肯讨价还价。惠姐帮我挑中了两件衣服和一双鞋,居然一共要500多块。
我哪儿有那么多钱?虽然在酒店里管吃管住,不用花费,我的小费总额也不过300块。
惠姐从钱包里掏出600块,直接给了店主。
“这么贵,不要了。”我拦住她。
“别胡说,”她背对店主低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没身像样的衣服怎么行!”
“这点钱,以后一晚上就挣回来了。”她定定我的心。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把那600块交给店主。我心里惊呼:那是我爸一月的工资啊?!
华灯初上,我怀着志在必得的心情,一心想今晚独自奋战的旗开得胜。
有熟悉的客人找来,惠姐又接了饭局。中午的一杯酒令我到现在还反胃,我拒绝跟她再同去,她也依我。
简单地吃了点饭,我就学惠姐的流程化妆,又穿上白天刚买的红裙子。
她给我挑的,但同时也合我自己的心意。
第一次尝试穿掐腰、紧身、看上去风情万种的衣服。买它的时候,非常喜欢裙子四周欲坠非坠的裙摆,象舞裙,又有些生活化,难怪对这样设计的衣服,店主无论如何都不肯降价。
我喜欢火一样的颜色,我不懂它代表欲望或者热情,只是喜欢。我觉得这红色特别衬我细腻洁白的皮肤,视差效果非常好。
短短地两天,我从一个女孩子,似乎成熟为一个女人。因为着装、因为化妆,让我重新认识了我自己。那是一个我从来不认识的我,那是一个不受压抑、毫无拘束的我。我喜欢这个世界给我带来的新奇,虽然昨天吕延春这个混蛋让我感到有点委屈。
可是,这个角色让我不知不觉举行了成人礼。它在瞬间让我明白了现实的许多东西。男人、女人、欲望和美食、金钱的刺激、诱惑。从没有过的新奇体验、好奇心的满足,这居然类似粟栗般的诱惑,让人的兴趣开始欲罢不能,有些上瘾。
我居然有点自信:我是属于这里的,就像惠姐,她是那么应付自如、气度不凡。虽然我昨天感觉到了她的悲伤,但我丝毫不以为意。这就是现实,它有完美也有残缺。我会慢慢去懂的。
我去大厅的时候,还早,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
也难怪,夜生活,不发生在夜晚,难道发生在傍晚?
蔡平吃过饭,也刚刚进来巡视。看见长身玉立的我,不由一愣。瞬乎间满脸堆起了笑容,虚假中透着诚意:“呦,这大美女是谁啊?”
我这裙子,此处独一无二。大幅的裙摆,更衬托出纤细的腰身。就是不看我的脸,这身材和裙子,也是迷人眼球的。
我自信地微笑着,一如我是此处独有的美景。惊得蔡平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我早就看出你是个好胚子。真是,现在才想明白过来?不过,还不晚!”
我笑着回应她,其实心里对今晚也是踌躇满志。
更让我感到可乐的是蔡平,她一定和军哥的企图是一样的吧。明里很需要我下水,但就是那么一本正经,在我面前从来一字不提。但我小转脑筋就知道:她一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在今晚把我推出去,一炮而红。
正在这时,进来吵吵嚷嚷的几个人,清一色的小伙子。
他们一进来,就大不咧咧地在大厅的沙发台位旁坐下。
蔡平持着一贯的职业风度,紧紧迎上去——来的都是客。
音响师也开始开启音响。只要一上客人,卡厅就算开始营业了。
服务生开始按部就班地奉上水上漂。不一会儿,高脚杯中的蜡烛就照亮了那个角落,黑暗中摇曳的光,更添朦胧的色彩。
我静静地坐在等待的沙发内,象那天看到的那些小姐们一样守株待兔。但我还没有安静一会,那边的一个小伙子就叫起来。
“诶,你过来!”
我扭头看他,这么大嗓门,连音乐都盖得过,叫谁呢?
现在此处都没几个女孩子,当然是叫我。
见我不怎么动,他直接过来找我。
“坐台吗?”
惠姐说过今天我要自己单独试试,我看了看他,点点头。
可蔡平却紧赶着过来,向我使眼色,似乎是想让我别答应。可我根本没时间琢磨她眼神中的意思,那小伙子已断然让我跟过去了。
夜来香(十六t恤衫上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