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那股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我是伤害了你,漠视了你。但我都赔礼道歉了,好歹也要给我个机会。因此疏离我,冷漠我,想让我自生自灭?不罩我了是吗?不罩就不罩,我自己干!
我廖冰然,不会死这么快的。
五十三冷若冰霜2
回到大厅,见到任蕊,一脸坦诚。
“任蕊。从今天开始,我没有靠山了,不过,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一向与她和睦相处,我受宠时也没有得罪过谁,现在更希望,我落难时无人落井下石。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很冷。
“廖姐!别这样说话啊,”她闪着狡猾的笑,“这么客气,谁不知道有唐哥护着你,我哪有那能耐,还能帮到你?”
听着心里总不是滋味,像是奚落我如落水狗般狼狈,却又隐了针锋相对的锋芒。欢场的女人加上混过黑社会,说话是种艺术,也很有水准。
我暗暗思忖她的立场。看她笑颜依旧,为何,入我耳的,总有几分刺耳?
我淡淡地笑,“虎落平阳总容易被人欺,我呢,好歹希望你帮我一把。如果将来能翻身,一定不忘报答。”
“您倒真是客气!”她落落大方的笑着,四面八方都看不出假意。悄拉我到一处假山附近,低声对我耳语,“廖姐,不是我说你。唐哥怎样对你,大家有目共睹。现在你跟他闹成那样,这边有多少人都要趁虚而入。我帮你没有问题,只不过我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你也知道,我在这里算什么,不过是混一天算一天的主。现在唐哥不罩你了,你知道吗?——”
她左右观望一眼,凑近我耳语,“要小心赵婉婷……”
我的心里不由得一激灵。那双恶毒的眼,总有将我生吞活剥了的梦想。她对我,是刻骨铭心的恨。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出现。真的不应该从天上坠落到这里。我不是任何人的天使,但现在却有这么多人,因我而下了地狱。
裘姐翩翩然而来,见到我满脸含笑。
“小廖啊。”
对这个女人,我向来敬而远之。她扇过我耳光,那声脆响到现在都是不堪的耻辱。但,她的身份我也早知,对她,我还是要有分寸。
“裘姐!”我淡淡地回应她,知道她无事不来找我。唐博丰一表明态度,看来这些人都在蠢蠢欲动,似乎都要张牙舞爪地向我扑将过来。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此时,我就是那只咆哮于风浪的海燕,带领着我的族群,掠过暴风雨侵蚀的千山万水,带着他们去找寻自我,找寻人生的方向。看一眼陈琳,我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我不能倒下。
不能因为有人爱我、恨我、抛弃我还是拥有我,改变初衷,忘了我的理想和追求。因为我是廖冰然。
“怎么,今晚没有客人?”她假笑的虚伪令我生厌。但我还是淡淡地答,“不太走运,我这两天带的人都没有生意。看裘姐能否帮帮忙?”
“这么客气!”她脸上的褶子更深了。“来,来,我这刚好有客人,你带着你的人帮我应酬一下?”
她的客人?我脑海里浮现当初那可怕的一幕,至今让我心有余悸。她的客人?早都贴上了标签,是彪悍猥琐不良之辈。我望一眼陈琳——我可不想把她那样柔弱的女子往火坑里送。
我的立场很简单,原则很清晰。不知道这个裘阿姨,是否有所耳闻?
但她主动来叫板,目的也很明显。看看我失去了唐博丰的保护,会是怎样的孬种。我要主动迎敌,还是聪明地退却,保存实力?
进退维谷,居然很难做决定。
任蕊已经呼啦啦地安排她的人,莫言她们都在不远处议论纷纷。
我可笑的权力,简直是小孩过家家一般幼稚可笑。我忽然发现离了那个男人,我居然是这样寸步难行。空有一腔抱负,却根本无处施展。
考虑了一会我才说,“我的人都不出台,您知道?”
“哎呀,当然了,小廖,你忌讳什么,我很清楚。”她一脸诚恳,“我呢,也是知道你为难,所以想来帮你。看你的那些姑娘们,个个水灵,别都浪费了,啊?”
对她的理论哭笑不得。她的心理跟客人的心理一样——女人都是商品。
但看见任蕊明显地避之不及,暗暗疏远。我终于明白了日久见人心。任蕊真的是个很圆滑的人。
叫过我的游兵散勇们,一起跟裘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