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上,老人夫妇和神驼飞花也在相商对策,老夫人自认故意在菜肴丰盛方面,引使双星生疑,今夜必然会前来暗窥,老人却严嘱万勿莽动,不论今夜双星是否探窥竹楼,仍以故作不解为上,明朝相伴双星等人进山之后,再下杀手!
神驼飞花却在奇怪,恭候进入牢笼的人不来,却来了四个毫无作用的闲人,实在可疑,对两位蒙面女子,更认为不明来此的原由。
听他们的议论,并未派人监视或暗窥双星等人的动静,这样那天满星杨伯瞥目看到的人影又是谁呢?
双星和穆夫人及闵姑娘,白担了一夜的心,无可发现,老人夫妇与神驼飞花,却也大失所望,未见双星暗中窥探。
次日清晨,天乐星开启院门,瞥目那个少年壮汉正在斜对面不远的马房外面打扫,突然计上心来,顺手在地上拾起豆大一块碎石,怪怪踱了过去,在相距壮汉丈远地方,霍地以三成内力将碎石射向壮汉的前胸,壮汉葛觉疾风袭临要穴,顾不得多想,身形一闪,已飘退在一旁,手中扫帚一挑,叭的一声,乃将碎石击飞地上!
天乐星心中大喜,却也继之一凛,壮汉身法之快,已是目下高手之数,此间主人夫妇,自然不问可知。
天乐星既有发现,故作一切不知般转身而回,慕地听到一声神驹嘶鸣,神色陡变,这声音天乐星熟透,立即再次回身踱向马房!
适时,竹楼小窗人影一闪,老人已然瞥目了一切,恨声召唤神驼飞花道:
“杨二鬼精灵,已从蠢徒身上发现了我等身怀武技,你去,想方法使他离开马房和蠢徒!”
神驼飞花闻令即行,可惜晚了一步,天乐星早已走进了马房,老人夫妇虽然已将漩姑娘带到山区秘密地方,却无法藏起漩姑娘所骑的宝马,以老夫人之意,杀以灭迹,老人却十分喜爱这匹罕见的宝马,遂以独配的药物,将宝马毛色染成桃红,若无原方解药。红色经年不掉,更不染手,不惧人觉,但却梦想不到,双星正是宝马原主,任凭染成什么颜色,也休想瞒得过去。
天乐星乍闻神驹嘶鸣,已知那是自己兄弟的宝马龙驹,只不知是穆印和漩姑娘谁所乘骑的那一匹,进入马房,共有五骑,神驹嘶鸣,即是嗅到主人气息,目睹主人果然出现,不禁欢嘶相迎。
天乐星见龙驹毛色已染,暗中冷笑一声,手拍马颈趁机一扶,瞥目掌中不见颜色,心头大凛,注目龙驹双目,已知这是漩姑娘乘骑的一匹,身后突闻步声,故作平静的回顾,见是此间主人所称之族兄,于是对神驼飞花夸道:
“好马,是道地龙种。”
神驼飞花故作茫然的样子说道:
“我只听堂弟他说,这是匹宝马,却看不出好在那里。”
天乐星道:
“不瞒老先生说,敝兄弟乃武林中人,不但有知人之明,也有知马之明,令堂弟今之伯乐,否则宝马虽知择主,也不会落在令堂弟之手了!”
神驼飞花笑道:
“再好也不过是匹马,说啥?可以夸赞的,堂弟已经备妥早点,请尊客到客室去用些吧。”
天乐星连声道谢,声言通知乃兄等人之后,仍然若无其事的顾盼着四外风光,面转寄居之所。
穆夫人及天满星闵姑娘得知内情,立即商妥暂不提及一切,相率进入了竹楼对面的客室。
早点用过,老人突然含笑对双星说道:
“贵客准备何时进山选择善地?”
穆夫人自双星处早已得知漩姑娘相爱子之事,心中自生恨意,立即将道:
人正要动身,老丈可能亲自指点?”
老人笑道;
“老朽久惯山行,正有此意。”
老夫人一旁说道:
“我好久没上山了,尊客若不嫌弃我婆子行步缓慢,我也甚愿相陪。”
神驼飞花不待双星接话,已开口说道:
“干脆咱们都陪着客人登山一游吧,不过要走就快,午间还要赶回家用饭呢。”
老人目注双星,等待答复,天乐星一笑说道:
“既是主人有此雅兴盛情,一道进山最好。”
话已说定,立即动身,转过竹楼四墙,就是登山路径,行未里许,途中树下竟然有人守候,原来是看守龙王庙的枯瘦老头儿,老头儿身旁,还放着一个三层的食盒,老人眉头一皱,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
老头儿笑嘻嘻地说道:
“族老们笃信我佛,连夜做了不少素食,知道仇爷和客人们今天必然进山,恐怕仇爷阻拦,吩咐小老儿在此等侯,果然等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