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转而就指责梁同:“你从小就任性惯了,我们几个当哥哥姐姐的都哄着你宠着你,可你再折腾,也不能拿辰辰的命开玩笑不是?就你这工作室,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啊,社会底层的渣子!依我看,这工作,辰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了!”
&esp;&esp;事实上,以往家里但凡有任何分歧,只要涉及梁辰,梁同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她一直充当着为梁辰说话的代言人,好几次都说的梁父、梁母无地自容。
&esp;&esp;但这一次,梁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sp;&esp;这次的事的确很悬,一个闹不好,梁辰和唐朵都得搭进去,现在想起来,梁同还觉得心有余悸。
&esp;&esp;梁父、梁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指责起来,很快就把梁同说的头低了下去。
&esp;&esp;直到半晌过去,梁辰从沙发上起身:“行了,这次的事不怪任何人。即使是生活在最安全的国家,以年为计算单位,受到致命武器的攻击概率也有260分之一,死于谋杀的概率是11000分之一。要怪,就怪概率。”
&esp;&esp;此言一出,梁父、梁母好一阵无语。
&esp;&esp;他们一直很头疼这个儿子,别说吵架了,就是坐下来一起聊会儿天,十次有九次都会词穷,无语,接不上话。
&esp;&esp;他们在商场上厮杀惯了,有口才,有心计,偏偏就是没遇到过梁辰这种逻辑的,简直就是话题终结者。
&esp;&esp;梁父吸了口气,说:“不管你怎么说,这工作不能再做了!还有这公司,也不能再开了!你给我早点回家,学着怎么做生意!”
&esp;&esp;梁辰抬眼,再平静不过:“我今年二十四岁。按照法律规定,已经可以以自己的行为进行任何民事活动,只要不违背法律和公序良俗。”
&esp;&esp;梁父:“你!你自己也说了,你二十四了,你怎么还这么叛逆?”
&esp;&esp;梁母也说:“辰辰,你就听你爸爸的话吧!”
&esp;&esp;梁辰扯了扯唇角,声音很轻:“过去十年,我一直在听。”
&esp;&esp;比如,让他一个人去英国,去美国,接受治疗。
&esp;&esp;梁父、梁母一同愣住,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愧色。
&esp;&esp;梁辰定定看了他们一眼:“这周末我就不回去吃饭了,唐朵身上有伤,等她好点,我再带她回去坐坐。”
&esp;&esp;话落,梁辰走向门口,立在门边又顿住:“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esp;&esp;……
&esp;&esp;梁辰回到乔家,已经临近傍晚,他在冰箱里翻出点菜,又叫了两个热菜,焖了一锅米饭,等菜上桌,这才去卧室里叫唐朵和乔蓓蓓吃饭。
&esp;&esp;端坐在饭桌前,唐朵像是个废人。
&esp;&esp;乔蓓蓓洗完手回来,已经开始啃鸡腿了,唐朵只能傻呆呆的看着。
&esp;&esp;等梁辰折回来坐下,唐朵已经耷拉脸了。
&esp;&esp;梁辰不紧不慢的拿起筷子,夹起蔬菜递到她嘴边。
&esp;&esp;唐朵看了他一眼,不情愿的张嘴,边嚼边说:“我也想吃鸡腿。”
&esp;&esp;梁辰:“现在还不行,暂时以清淡为主。”
&esp;&esp;唐朵便不再说话,一顿饭吃的有点憋屈,尤其是一直闻着那肉香,连电视里都在播做红烧鱼的节目。
&esp;&esp;临近尾声的时候,乔蓓蓓吃饱了,坐到一边乖乖的看动画片。
&esp;&esp;梁辰开始收拾碗筷,问:“待会儿有事么?”
&esp;&esp;唐朵静了一秒,才知道他问的是她。
&esp;&esp;她举起双手:“我这样还能有什么事?”
&esp;&esp;他说:“好,那我洗完碗,咱们聊聊。”
&esp;&esp;唐朵:“嗯。”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