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还要拼命抠嗓子眼全吐出来。
他邪肆笑着。
“想不到吧于氏,我绝不会再任你摆布”
于氏把碗一丢,招呼婆子收拾干净,拍拍手冷笑离开。
临走她回头冷笑。
“说实在,您死不死与我无半分关系,玉儿和昭儿是臣妾的女儿,摄政王会善待的,将来养大嫁出去,臣妾功德圆满,自有她们孝顺我”
“我这一生,不要男人也罢”
失望透顶的于氏拂袖而去。
谢辰轲浑身哆嗦,那两个小贱人他早该掐死的。
不是男孩不是皇长孙生来做什么?
无端给了这女人两个依靠,她就该孤独终老,就该死在绝望里。
可惜……
谢辰轲现在一点儿也动不得。
结束吧,他闭上眸子。
弘治二十五年七月三十,东宫传出消息,太子离世,上吊自杀。
于氏最先得到消息,只怔了一下便哄着女儿喝粥,母女三人都用过早膳,她才洗手唤掌事的过来。
“穿穿衣裳,整理好容貌,派人去一趟摄政王府”——
八月初一,谢辰瑜得到消息。
他在书房盘算良久,出来时已经一身素衣。
天子还在,太子的葬礼不可能太过盛大,礼部拟了三个方案,谢辰瑜选了中间那个。
东宫停灵九日,宫外禅寺停灵七七四十九日,自有皇家寺院的高僧为他诵经超度做道场。
之后就要葬入皇陵。
谢辰轲无子,也没登基,皇陵里他只能葬在夭折的皇子中间。
谢辰瑜从第一天开始忙。
从守灵到烧灵,从东宫到寺院,从上到下事无巨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文武百官谁能相信当初那个书都念不明白的皇室纨绔,一夜之间竟脱胎换骨。
他走路雷厉风行,做事滴水不漏,态度勤勉虚心,接人待物知礼善任。
大大小小的御史们眼睛重新放光。
“这不正是最理想的太子么?我大盛朝有救也”
也有部分御史持怀疑态度。
“当初你们也是这么说太子殿下的,后来也就那样”
“不一样,太子殿下是深藏不漏,这位也是深藏不漏,只不过是反着来的”
一个是藏奸,一个是藏拙,能一样?
御史们恍然大悟:“是啊,这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