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请打开门,放她出来,求你。”他不会放弃这个时机。
民浩站在门前,双手叉腰。“我们怎么能信任她?”他问,“她刚一醒过来,这地方就变得支离破碎。连她自己都承认,说她启动了什么。”
“他说得有道理。”纽特说。
托马斯指指门内的特蕾莎。“我们可以信任她,每一次我跟她交谈,都是关于如何帮助我们逃离这地方。她被人送到这里,跟我们所有人一样——指责她应该对这一切负责是愚蠢的。”
纽特哼了一声。“那她说的启动了什么,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托马斯耸耸肩,不肯承认其实纽特言之有理,这其中一定存在一个解释。“谁知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脑子做出了很多怪异的反应。我们都从传送箱里穿越到这里,在我们完全清醒之前,说不定我们谁都会胡言乱语,你只要先把她放出来就好了。”
纽特与民浩对视了许久。
“来吧,”托马斯坚持,“她还能干什么?跑来跑去,刺死每一个空地人吗?快开门吧。”
民浩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把这傻女孩放出来。”
“我才不傻呢!”特蕾莎嚷道,她的声音被墙壁减弱了许多,“而且我能听见你们几个傻瓜说的每一个字!”
“快点儿,”托马斯说,“我相信,在今晚鬼火兽回来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它们不在白天出现的话。”
纽特哼了一声,走到监狱门前,掏出钥匙。叮当响过几声之后,门开了。“出来吧。”
特蕾莎走出了小房子,从纽特身边走过的时候对他怒目而视。她对民浩投去同样不快的目光,最后站在了托马斯身边。她的胳膊与他轻轻碰在一起,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他皮肤上传来,他觉得尴尬极了。
“好吧,快说,”民浩说,“什么事情那么重要?”
托马斯看了特蕾莎一眼,心里在考虑该如何开口。
“什么?”她说,“你说啊——显然他们认为我是个连环杀手。”
“是啊,你似乎很危险。”托马斯嘟囔,将目光转到纽特和民浩身上,“好吧,特蕾莎刚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有很多记忆在她头脑中闪过。她,呃——”他差一点说漏了嘴,说她懂得传心术,“她后来告诉我,她记得迷宫是一个代码。或许我们并不能通过破解迷宫找到出口,它在试图给我们传递一条信息。”
“一个代码?”民浩问,“它怎么会是个代码?”
托马斯摇摇头,希望自己能够给出答案。“我不确定——你比我更熟悉地图。我有个推测,正因为如此,我希望你们还能回忆起其中一些。”
民浩望着纽特,扬起的眉毛表示出他的疑问,纽特点点头。
“什么呀?”托马斯问,他受够了两个人对他守口如瓶的态度,“你们俩总像在隐瞒什么秘密。”
民浩用双手揉了揉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把地图藏起来了,托马斯。”
托马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
民浩指了指大屋。“我们把地图藏进了武器室,在原先的地方放的是替代品。多亏了艾尔比的提醒,也多亏了你的女朋友启动的所谓的终结程序。”
这个消息令托马斯感到振奋,他把糟糕的局面暂时忘到了一边。他还记得民浩一天前曾表现得非常可疑,说他有一项特别任务。托马斯看了看纽特,他点点头。
“它们安然无恙,”民浩说,“所有的地图。你刚说你有个推测,接着往下说。”
“带我去看看。”托马斯说道,感觉心痒难耐。
“好吧,我们一起去。”
42 隐秘的储藏室
民浩打开灯,托马斯眯起眼睛,适应这里的光亮。一箱箱武器散落在桌上和地板上,投下可怕的影子。刀子、棍子和各式丑陋的工具似乎是在等待,随时准备活过来,杀死愚蠢到靠近它们的人,潮湿发霉的味道更是增添了房间里的阴森气氛。
“这后面有一个隐秘的储藏室,”民浩说着走过一排架子,踏进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托马斯听到陈旧的木地板发出吱嘎的声响,民浩在地板上拖过一个硬纸箱,摩擦的声音仿佛一把刀刮在骨头上一般。“我把每箱地图单独放进一个箱子,总共是八箱,全都在这儿了。”
“这一箱是什么?”托马斯问。他跪倒在箱子边,迫不及待想要开始。
“打开看看吧,每一页都有标记,还记得吗?”
托马斯拉开交叠在一起的箱盖,箱子打开了。第二区的地图杂乱地堆成一堆,托马斯伸手拿起一摞来。
“好吧,”他说,“行者总在按天进行比较,看能否找到规律,帮助我们寻找到出口。你甚至还说,你并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但你们没有停止研究,对吗?”
民浩点点头,胳膊交叉在一起。他的神情仿佛即将揭开永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