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金刚伞撑在地上。双手拽着绳子,跟小时候跟小伙伴们玩拔河一样,双脚在地面上抠个坑,身子呈四十五度倾斜着,虽然这根尼龙绳不值钱,但是子啊这里,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有用,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绳子丢了。
僵持了一会儿。那股力量一下子消失了,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地上,差点把我给疼哭了。脑袋一个劲的发懵。
我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坐起来再次向水面上看去,发现水面上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这时候,我才放下心来,一点点的将绳子往回收。我知道,肯定有什么东西将绳子咬断了,这时候,再想将船拉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绳子我却不能不要。
收了四五米就发现已经将绳头扯出来了,感情问题出在我这边,看着那整齐的就像刀割一样的断茬,我不由得在心中想象一下那咬断绳子的家伙的牙口该有多好?但肯定不是那条蛇,因为那条蛇根本不可能将绳子这样咬断。
啊……
就在我拿着绳头发呆的时候,二天突然传来黄天的一声呻吟,赶紧转过身来,发现这老小子一囧醒来了,可能也是刚醒,眼睛还有些迷离,浑身的剧痛让他差点崩溃了。
“天儿,你感觉怎么样?需要点什么?”
我赶紧蹲下来,将他稍微扶起来一些,因为背包都被胖子带走了,我只得用自己当肉垫,让黄天尽量躺的舒服一点。
“疼死我了,娘的,老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这次算是开了洋荤了,胖子整天下墓,居然屁事没有,简直就是个怪胎。”
说到这里,黄天跟我要了一根烟,说是镇痛,我也知道,这时候抽烟的确可以镇痛,便点燃了一根放在他嘴边。
黄天抽了两口,徐徐将烟雾喷出来,问我胖子去哪里了。
我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下,黄天沉默了很久道:“小亮,如果我不能活着出去的话,就给我一个痛快,老子怕疼,别让我活受罪。至于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我在异物志上似乎看到过记载,这种蛇有个特别的名字,叫勾魂奇冠墨鳞蛇,头上的那个类似于鸡冠子的东西既是发声器,又是捕捉猎物的时候喷射毒液的工具,这种蛇早就应该绝迹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
靠,老子算是长见识了,还真有这样的玩意儿,我还以为是胖子所说的鬼物呢?
黄天告诉我,这玩意儿跟鬼物的差别也不大,因为常年生活在黑暗的水下,所以眼睛器官已经退化,但是它是凭借声音来捕捉猎物的,而且头上的肉冠子上遍布感光点,对光线的变化极其敏感,估计就是被我的灯光吸引和刺激到了。
说完,黄天也沉默了因为绳子断掉就意味着我们无法渡过这片水泽,虽然地宫近在眼前,却一水之隔,在没有渡水的工具的前提下,我们也是无计可施。
相顾无言,我们俩谁也没有办法,胖子不来我们就只能是等死,我还有活动能力,而黄天现在,站起来估计都有问题。
“你说胖子会回来吗?”
我也是明知故问,胖子肯定会回来的,哪怕爱上死,他绝对不会将我们抛下,自己独自逃生的,可是我想听黄天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也许这是人的本性吧。
“我倒是不希望他回来,只要他能够将那些法器带出去,我们的牺牲就是值得的,如果他回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到时候就真的应了齐老汉说的那句话,凡是进去的就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的。”
我也沉默了,我知道,黄天说的是真的,胖子就算是回来了也是无济于事,除非他能够找到一艘能够将我们三个人同时渡过去的大船,可是在古墓中找大船,这不是缘木求鱼是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拿出手机看, ;一下,凌晨三点,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看起来我们是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这时候我不可遏制 ;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叔叔三胖子,想起了秦月,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儿时的伙伴,想起了中学的同桌……
那时候的我,天真的认为,这是一个科学的世界,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其实现在看看,这种迷信科学也是大错特错的。
中学毕业在家呆着的那两年中,我遇到了生平第一次自认为见鬼的事情,之所以说是自以为是因为我当时什么也没看到,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刻骨铭心的。
我爷爷的姥姥,这辈分我都不知道叫什么了,反正是亲戚是真的,逢年过节的时候,父亲也会去,那老太婆当年就已经一百零二岁了,可是却仍旧身体健康,还能做针线活,自己行动也没啥,典型的眼不花耳不聋的佘老太君。
我那时候还小,有一次跟着父亲去串亲,因为两家相隔并不远,也就五六里路的样子,父亲喝多了就没回来,我已经中学毕业,按说也是个小大人了,便自己慢慢往回溜达。
五六里路根本就不算什么,加上出了他们村子后面就能看到跟我们村挨着边的一个小村子,当时是麦子刚种上不久,天黑得早,我们吃饭就吃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