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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2页)

我把热水袋的事情说了一遍。看妈难过的样子,我又安慰道,还好了,我们那里挺冷的,平常脚的感觉不到痒。

安慰人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我妈听我这么一说,干脆开始抹眼泪。她转到床的那一头,轻声说,你先睡,妈给你抓着。

妈妈的手掌粗糙干燥而温暖,长年拿粉笔的地方有厚厚的茧子。她的手摩挲在我的冻疮上,很轻柔,很舒服,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个冬天以来终于有一天不是双脚冰凉的从被窝里起来了。

后来爸爸告诉我,那一晚妈妈都没睡,一直在淌眼泪。

司嘉绎怀着痛苦和沮丧回到塔拉去,然后在它的庇护和包容下又复活了,重新积极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家就是我的避风港,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迷茫,觉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我就会买一张回家的车票,哪怕爸爸妈妈什么意见也没提供给我,只要吃到妈妈烧的菜,跟爸爸下上一盘棋,我的心情就会豁然开朗。

第二天在街上碰到萧然的时候,我老远就咧嘴打招呼,早上好啊。一看手表,坏了,都十一点钟,回家收拾收拾可以吃午饭了。于是我只好傻笑。他笑着过来揉揉我的头发。对于前一天的事,我们谁也没有提。

我爸是个老棋迷,属于棋艺奇差瘾头奇大的那种。左邻右舍没人愿意跟他下棋。急了拉我跟我妈,我妈会借口做家务,我会说我头疼。听说萧然会下棋以后,三天两头找人家来下棋。在我看来,这纯粹是自己找打型,萧然多狡猾的人啊,一辈子纯朴的人民老教师怎么可能阴的过他。

看见他,我爸热情洋溢,我抬起眼睛嗯了一下,继续看电视。

我妈说,这孩子,怎么不拿生姜糖招待客人。

生姜糖是我们这边过年时要弄的一种特产,有点辣。家家户户正月前都会找专门的师傅去打一点,过年时拿出来招待客人。好像在外面都没有卖。(我私底下认为是口味太怪没人要,缺乏消费市场。)

我咿咿呀呀,含混不清的说,他不喜欢吃。

萧然头从沙发后面伸过来,手心放着巧克力,对妈妈笑,说:“她喜欢吃。”

我看看他,不动也不说话。他笑,撕开了包装,把巧克力递到我嘴边,我想了想,舌头一伸,卷了进去。

对得起它的广告词,丝般顺滑。

爸爸应经摆好了棋招呼他:“萧然,过来,咱俩杀一盘。昨天是失误。”

我伸手推他,轻声道:“去吧,最好彻底断了他的棋瘾。”

我把加菲猫从柜子里翻出来。妈说,她洗过了,这只猫可真肥。我呵呵的抱着猫笑,那当然,不然怎么叫加“肥”猫。

萧然放下一颗棋子,头也不抬,毫不客气的打击,那加的一个肥是你自己吧。

我立刻大叫,妈,有人说你女儿胖,今天的排骨汤我不喝了。

我妈扎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上下挥舞,哪个哪个,敢说我女儿胖。——老任,别甩手当掌柜,进来给我剥蒜。

我们家是大事我爸作主,小事我妈说了算。当然,我家也没什么大事。

已经被逼得弹尽粮绝的任家大家长趁机乱了棋局,对萧然作提携后辈状,不错不错,小孩子下棋有些灵气,而且隐隐有大将之风。

当然有大将之风。谁禁得起你一臭棋篓子三两步就悔棋。

我搓着鼻子抱我的加菲猫。

萧然走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笑着问:“听说你还打电话回家哭鼻子了。”

我大惊,这都什么爹妈啊,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

今晚的排骨我一块也不给他们留。

“很冷么?”他抓起我的手看,“这里,是不是生过冻疮?”

“完了,这么明显。我可是近两个月没沾过酱油,怎么还是留疤了。脚上有也就算了,手上多难看啊。”当年林风向我推荐的那个去疤精华油是什么牌子的,贵不贵,我要不要考虑讹他送我一瓶,就当是老朋友久别重逢的见面礼。

“你到底那还没有生冻疮?”

“该生的都生了。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我们学校的人有多夸张,对门的宿舍有个女生膝盖上也生了冻疮!我们都说她肯定是静脉淤血,血流不畅。”

“听你这口气,你还挺得意的?一步不看着都不行,这么大的人愣把自己整成什么样了。”萧然的眉毛纠结成一团。不得了了,在我家的地盘上也敢冲我吼。我刚想吼回去,一看厨房门关的挺严,保不准动起武力来我爹妈就看不见。人在自家屋檐下也得低头。

“别介别介,哥哥你别生气。咱容易啊咱,你不知道Y有多冷,我们宿舍又在北边。整个就是冰窟。我想生冻疮啊?这不是为生活所迫没办法嘛。”

“申请换个宿舍好不好?”他的眼睫毛可真长,借一半给我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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