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要散了,她为什么不想说什么说什么?
“他在厨房说的话那么过分,你却一个字也不反驳。”秋瑜硬邦邦地说,“你不觉得这种行为,跟今天那些当面议论我们的人,没什么区别吗?”
陈侧柏仍然用手指敲打方向盘:“他在厨房说了什么话?”
“我不信你不记得。”
陈侧柏冷声命令:“我要你说。”
有那么一霎那,他的声音竟显得粗暴而野蛮。
秋瑜被他激得怒从心头起:“他说我做饭难吃,还让你别吃我做的饭。”
“所以?”
“正常来说,你不该反驳他,说就算我做得难吃也要吃吗?”秋瑜越说越生气,“而且,他那句话过界了!”
“是么。”陈侧柏说,眼镜被前方一辆车的车灯照得微微反光,“我以为你允许他过界。”
秋瑜骂了一句:“我允许个屁!”
话音落下,陈侧柏冷不丁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冷得骇人,扣在她的手腕上,简直像死人的手突然抓住了活人一样。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毛骨悚然。
陈侧柏淡淡说道:“那天,他就这样握着你的手,你没有挣脱。难道不是你允许他过界么。”
秋瑜怒道:“我那是没看路,他顺手扶了我一把!”
“芯片的响应速度是微秒级。如果他想提醒你我来了,只需要出声就行。”陈侧柏冷冷地说,“况且,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撞在我怀里又怎样。”
秋瑜痛恨自己没有边界感的性-癖,居然在这种时候跳了出来,觉得他这句话很性感。
这时,陈侧柏猛地一拽。
她顺势倒向他。
陈侧柏不开跑车,也不开轿车,他偏爱机械野兽一样的越野车,如同轻型坦克般牢固而硬朗,最高射速的冲锋枪都打不烂车窗。
驾驶座的空间也比跑车更加宽敞,不用调整座椅,他就将她搁在了腿上。
秋瑜微微一僵,更加恼怒:“你干什么。”
“你问完了,该我问了。”
“我根本没问……”
陈侧柏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不允许她回头,声音冷静得可怕:
“除了手,他还碰过你哪里。”
这句话透出一丝阴冷的恶意,完全不像他会说出的话。
秋瑜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人越聪明,大脑的算力越强,能够预见的可能性越多,情绪失控的可能性就越小。
她之前不敢跟陈侧柏谈情说爱,就是因为,像他这样聪明的人,极有可能比她先一步预测到他们感情的结局,然后理性地拒绝她。
……但现在,怎么跟她想象的截然相反。
见她不答,陈侧柏的声音渗出一丝冷森的戾气:
“说。”
“我和他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