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凡在他身后敲了他的肩:“怎么说话呢你?”
“没什么,”裴鸣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有人看着呢。”
哦,做戏。
小流量还挺敬业。
林子晋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心里又莫名有点不爽,于是演变成言语上的找茬:“那怎么不是我搂着你?”
裴鸣的唇在他耳畔擦过,声音贴着响起:“顺手就搂了嘛,要不林哥你来?”
他平日说话的语调愿意向上扬,就更能让人觉得他其实还是个小孩子。
可刚刚这句话却很低沉,低得让林子晋疑心与自己的胸腔有了共鸣,不然为什么他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忽地酥麻了一下,紧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便从耳畔缓缓蔓延到了全身。
他试着挣扎了下,却发现那只箍在自己腰间的手相当紧,跟铁钳一样牢牢地制着他,压根没想过放手。
这小兔子崽子怎么力气这么大?
林子晋有种挫败感,也不再反抗,老老实实地被人搂着向休息的地方走去。
待周围的人少了些,裴鸣才轻轻松开手。
林子晋揉了揉腰间:“你下次能不能轻点?”
裴鸣“嗯”了一声坐在他身边,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字。
林子晋看着他这幅受了委屈的模样,好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肯定有什么。
林子晋耐心有限,耐着性子道:“说,怎么了。”
裴鸣抬头,一双温润的眼睛看着他,半晌后才道:“刚刚余山在看你,好像要来和你说话。我不想让他和你说话,所以我才搂着你,你不要生气。”
就这么大点的事?
“这有什么的?”林子晋有些哭笑不得,“再说余山和我说话怎么了?你还吃醋啊?”
裴鸣低下头:“我不能吃醋吗?”
“协议婚约而已,我昨天已经说了,你玩你的我不干涉,没必要为了我和守活寡似的。”
林子晋觉得小孩单纯得可爱,签了个协议就和小狗护食似的,没忍住手欠捏了捏他的脸。
裴鸣依旧低着头,声音软了下来,撒娇似的:“可是我不喜欢他,他不是好人,所以我也不想让他和你说话。”
“但我们是一个剧组的,免不了要交流,他还是资方塞进来的,骆知淮也没本事把他辞了,”林子晋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地将放飞自我的衣扣一个个系了回去,“别想不用想的,该演戏就陪我演,没到你演的时候别加戏,瞎学人家吃什么醋。”
裴鸣闷闷地应了一声。
林子晋又没走心地宽慰了他几句,歇了几分钟后起身回去准备拍下一条。
待他离开,裴鸣才抬起头,目光粘在那挺拔的后背上良久,复又低下头。
他从口袋摸出手机,思索片刻后点开了一个对话框,敲了一行字:
“帮我查一下余山背后的金主是谁,给了剧组多少钱,想办法把他撤掉,我会补上所有的资金缺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小裴被刀的一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