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言明,母后这般年岁,必是服用药物助兴,才致身子掏空。
“母后在行宫……也是如此?”宣崇帝一字一句地挤出口。
“是……太后豢养不少俊美公子,时常召来侍寝。”嬷嬷颤声回道。
赵珅躬身进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各宫嫔妃与皇子公主皆已到来。”
“太后,年事已高,为晟朝祈福,殚精竭虑,不幸崩逝,即刻敲丧钟。”
宣崇帝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悲痛。
少顷,寿安宫内跪成一片,哭声此起彼伏,悲痛万分。
“太后……”
“皇祖母……”
皇后跪于正前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心中是既遗憾又畅快。
她那两个可怜的儿子,是宣崇帝起的杀心,却与太后脱不开干系。
百里绥跪于皇子公主们前方,肩背挺直,微微垂头,脸色凝重,表面带着一丝悲伤。
正月初一,大雪纷飞,又正处休沐时期,明明可以好生歇息,偏偏要跪在这儿装哭。
她的思绪万千,一时纷飞至几个时辰前。
与裴时骁那个莽夫相比,天枢才是最适合侍寝之人。
体力甚好,却温顺听话,榻上全心全意地伺候,只顾及她的感觉。
天潢贵胄,东宫储君,未来的九五之尊,无论榻上床下,自然皆由她自已全权掌控。
“太后崩逝,应以国丧之礼,告慰太后在天之灵。”宣崇帝悲声道。
百里绥回过神来,说道:“皇祖母崩逝,自然须国丧。然晟朝百姓已为儿臣守了一年国丧,若再行一年,恐影响百姓生活。”
“儿臣建议,国丧期一月足矣,儿臣愿替百姓,为皇祖母守孝一年。”
百里绥言辞恳切悲伤,好一副贤孙模样。
“陛下,太子殿下体恤百姓,又对太后孝心可嘉,实乃万民楷模。”太师附议。
“微臣附议。”户部尚书奏禀。
随后,又有多位文武官员,纷纷附议太子之言。
正月初一,卯时,太后崩逝之事正式昭告。
皇家孝子贤孙,文武百官,天下万民,为太后服国丧一月。
直至正月初十,太后梓宫终于送至先帝皇陵地宫。
午时过后,未央宫内。
“太后崩逝,是否与你有关?”皇后突然发问。
“母后,话不可乱说,孤对皇祖母可是一片孝心,倒是母后,多年来欲除之而后快。”
百里绥端坐于凤椅上,眉目带笑地看着立于殿中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