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骁,你给本王出去跪着!”武安王怒喝一声。
片刻后,李大夫匆匆而至。
“王爷,这位姑娘确实有喜了,刚满三个月。虽然失血过多,但好在胎气尚稳。”
李大夫满脸笑容地报喜。
这次他可以确定胎象甚好,不似世子妃,他到现在还在困惑。
此时,知鸢缓缓苏醒,恰好听到李大夫之言。
她仅怔愣一瞬,随即起身下榻。
“知鸢,你醒啦……”
“白芷,南星,我今夜可否先在你们那暂住一晚。”知鸢轻声询问。
“当然可以,你的房间,我们一直给你留着呢,离宁安堂不远。”白芷立马回答。
“我们现在回去。”知鸢说完,径自离开内室。
“孩子,你怎么起来了?”武安王见到她,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王爷,我与令郎已恩断义绝,此后再无瓜葛。”
言罢,知鸢微微颔首致意,便转身离开。
武安王懵了一下,赶忙追上前,“阿骁此次太过混账,本王定当好生教训!你如今已有身孕……”
“那便不要了。”
知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完全不似方才的虚弱,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小鸢儿,”院中罚跪的裴时骁,一见到她,赶忙起身,“我们有孩子,真的有孩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裴时骁竟被打得后退几步,左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
知鸢揉了揉手腕,轻瞥一眼狼狈不堪的男人,拂袖而去。
孩子……此时她才明白,裴时骁为何如此紧张那些避子药!
原来,避子药早已更换……
半个时辰后,郡主府内。
“你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服下我夫人之血,郡主便会无恙!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半边脸红肿的裴时骁,看起来既狼狈又憔悴。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透着愤怒和失望,沉声质问。
只见,徐宛宁捂着脸,正在榻上痛哭流涕,来回滚动。
她的脸上、脖颈处皆是血淋淋,如同被剥皮一般,惨不忍睹。
“郡主服下那碗血,半个时辰,脸上忽然生出血泡,似被灼伤,而后脖颈也是如此。”
谷神医稍顿一下,接着道:“老夫等人仔细查看,皆不知缘由。碗底的血迹亦查过,没有下毒。恐怕只有您的夫人才知……”
毕竟,那位夫人曾言,她的血,不知郡主能否撑住……
“可有性命之忧?”裴时骁的声音冷冽如冰。
“暂且没有,只是……”谷神医神色犹豫,“恐怕郡主容貌尽毁,日后缠绵病榻,甚至难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