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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宋宫之梦啼春闺 第65章 > 第25部分(第2页)

第25部分(第2页)

玉霖伺候着赵曙换了衣,净了脸,将滔滔的糕点用犀木红漆云纹碟装了,呈上粳米粥,及七八种酸甜酱菜,摆好银箸,立在桌前伺候。赵曙挥手让她退下,又让滔滔坐到身侧,语重心长道:“今儿可是你不对了,打翻了人家东西,还要推人家,说给谁听都不是理。她若是骂你,你就骂回去,一动手,错就全赖给你了。幸好是在王府,若是再旁处,看你找谁说理去。”

滔滔道:“可我娘说,对付那些小妾们,就得先在气势上压倒,若是压不倒,就用拳头压倒,半分也不能退让。一退让,就只会让她们顺着竿子往上爬,还以为主母是好欺负哩。”

赵曙一副“你又不是主母,压什么压”的表情望着她。

她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捡了块玫瑰栗粉糕递给他,笑道:“你尝尝,除了有点咸,旁的倒没什么。”

赵曙顺着手吃到嘴里,面无表情的吞下,许久才缓过神道:“这也叫,旁的倒没什么?我倒是第一次吃到,又咸又苦,还带点不知道是什么的味儿,还嚼不动…的点心。”

滔滔笑得满嘴龇牙,道:“太久没做了,就有些生疏嘛。就着白粥喝,刚好,刚好。你若是实在不想吃,就赏给下人吧。”

玉霖和几个小丫头立在门廊边候着,听见里头对话,吓得脸都绿了。主人赏的东西可是不能扔的,不然就是不敬。温润好心的十三殿下,你就留着自己享用吧,咱们吃馒头挺好。

用完膳,两人洗了手,净了面,漱了口,就歪在藤椅上喝茶。赵曙兴致好时,就会抄撰经书,以静心致。他道:“玉霖,把我的笔拿来。”

玉霖捡了素日他常用的笔给他,不想赵曙却道:“把镶金白玉御制的毫毛笔拿来。”见玉霖久久不动,就有几分不悦,道:“还不快去?等我自己动手啊。”

滔滔从袖袋中拿出断成两截的玉笔,道:“你说的是这个么?”

赵曙皱着眉,拿过滔滔手中的断笔,气得不能言语。吓得玉霖“噗通”跪下,唯唯诺诺道:“殿下息怒。”

滔滔满不在乎道:“不就一支笔么?你别怪玉霖,是我摔坏的。”

赵曙道:“高滔滔,你这推人摔东西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滔滔见赵曙真生气了,就有些怂,忙道:“对不起,十三,我保证找人给你做个一摸一样的,别生气,成么?”

赵曙道:“这可是我在宫里拣选时,考试得了甲等,官家赏给我的。你如何能赔我一模一样的?”说完,狠狠将断笔扣在案几上,“啪”的一响。

外头伺候的人听见声响,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殿下跟前的第一人玉霖也跪了,百般宠溺的高娘子也委屈的窝在藤椅上不说话。如此接头传耳的传去,连角门处当值的小厮也战战兢兢,连屁也不敢放,走路也是轻手轻脚,生怕惹了祸端。

转眼间,又见高娘子拉着殿下从里屋出来,说说笑笑,半点怒气也无。滔滔道:“后日韩忠彦在广文馆有蹴鞠赛,青桐订了位置,你去么?我再带些糕点去。”看赵曙脸色一变,滔滔忙道:“放心,我不会自己做的,让家里的厨子做。”

赵曙这才松了口气,握了握她的手,道:“宫里最近忙,也不能总去陪你用膳,你得仔细些,别饿坏了肚子。”

看着十三殿下送滔滔回府的背影,玉霖站在廊下,静静的望着,又是嫉妒又是羡慕。高娘子不愧是高娘子,殿下已经气成那样了,她不过是撒了个娇,说了句顽皮话,就能化所有的干戈为玉帛。若是将来,殿下没能娶高娘子进门,别说侧院的那些妾氏娘子,只怕未来的主母都有得气受。

次日晚上,赵曙召武氏进院中问伤势。武氏也聪慧,自然极能抓住机会。她性子泼辣,在床榻上亦是大胆,使得赵曙连宠了她三四次,从戌时弄到亥时,方罢休。连玉霖在外头都听得面红耳赤,见里头没动静了,方进去拾掇。

赵曙也没有再看书,只吩咐人送武氏回去,也依着规矩赏了汤药。

☆、第八十四章:高滔滔,我喜欢你(第二更)

方平自成亲后,到哪里都爱带着诗琪,仿佛是种昭示,又好像欲盖拟彰。起码在看见赵曙时,在溺水般沦陷时,有诗琪拉住他,充当他的救命稻草。

蹴鞠赛这日,天气很晴朗。广文馆大成殿前连绵的幕棚高高筑起,妓女们早早儿候在两侧,敲鼓起舞,与儒生们饮酒嬉笑。诗琪有孕已有四五月,肚子不大,穿着宽大的桃红纹枝襦裙,削肩瘦瘦,不仔细瞧,倒有些看不出来。她不能喝酒,也不能乱吃东西,但胃口却极好。方平特意让小厮们捡了她素日爱吃的东西,从私邸里带了来,与众人分食。

吕公弼笑道:“方平这小子,瞧不出来啊,竟如此专情。”

赵曙道:“不娶妾氏倒省心。”

方平似笑非笑,问:“怎么,为你家里那四位娘子闹心了?”

赵曙与他碰了杯,一饮而尽,眼睛望着站在内场的滔滔,淡淡道:“那倒没有。”

比赛以韩忠彦踢进一球暂胜,他到内场寻水喝。青桐穿着男装,抱着大壶子的水递过去,只见他满头是汗,在阳光底下能溢出光来。他流出来的汗比喝进去的水还多,她脑中思索着,要不要拿锦帕给他擦汗,当着众人,她有些胆怯。

韩忠彦却道:“回幕棚去吧,太阳底下晒黑了。”

青桐还是从袖袋中拿出锦帕,递与他道:“你擦擦汗。”她竟如此说,他便止了话,拿了锦帕擦着汗,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滔滔看着两人情形,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她以前送过韩忠彦很多儒巾,但后来也不知为何,就没有再送。待韩忠彦上场了,她没头没脑的就问:“青桐,你和韩忠彦怎么了?”

青桐的脸“唰”的红了,然后就伏在滔滔耳侧将自己与韩忠彦的事情从头至尾都说了,惊的滔滔连手里拿的素帕都没拿住,被风吹走了,都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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