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石、泥块洒落四方,发出“唰唰”的声响。
镇子北面一个弹药库被流弹击中,发生剧烈爆炸,使得在大规模炮击中没有坍塌的房屋,剧烈地晃动起来。
从军营、民居和慰安所里冲出来的幸存鬼子,惊慌失措,在炮弹纷纷落下如同炼狱一般的镇子里蹿来蹿去,努力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北原中佐瞪大眼睛,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么大规模的袭击,前面的守军是干什么的?
北原中佐趴在地上,看着四处奔跑的鬼子兵,不断地被炮弹炸得支离破碎,一片片碎肉砸到自己头上,当他意识到眼前一片棒槌状的血肉块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胃部开始剧烈地翻滚,一股呕吐的感觉袭来。
庆幸的是,北原中佐的痛苦,只维持了非常短的时刻,一枚由火箭筒发射的火箭弹,落在了他身边两米处,飞溅的弹片和恐怖的气浪,解脱了正不断呕吐北原大队长。
随着松北镇成功拿下,布置于松北镇内外防御工事里的大量高射机枪、高射炮,迅速被第一军团接收,缴获之丰让人难以想象
太阳河边的松北机场。
这是哈尔滨日军的主要作战机场,由于北满早早地就落入日军掌控,因此与频繁遭遇抗联赵尚志部、李延平部、周保中等部袭击的哈尔滨东部、南部地区相比,隔着条松花江的松北地区,便成为相对安全的所在。
三三年关东军司令部几经研究,终于在松北镇南边由太阳河环绕的呈反“几”字地带修筑了这处北满地区最大的军用机场。
早在对哈尔滨大桥和松北镇展开作战之前,艺高人胆大的第五军军长夏宇凌少将,亲自率领三个中队的特种战士,潜入了松北机场。
日军虽然说训练有素,但是,位于哈尔滨城西北方向的这个机场,享受和平沐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绥化的丢失以及此前呼兰河以北地区频繁遭遇支那游击队的袭扰,只是让驻守机场的日军指挥官提高了一下警戒级别,其他一切如常。
夏宇凌带着人,一路隐蔽,靠近了松北机场的外围。
这个时候,一个分队(13人)的巡逻鬼子,排成松散的队列,无精打采地顺着公路向前走。
多年如一日地在这条路上巡逻,就算部队刚开始再纪律严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没有上司来督导检查,例行的巡逻实际上已经成为机场驻军一种敷衍了事的应对。
曾经是安毅铁卫之一、在特种部队服役三年、曾担任三十九师特种大队副大队长随后进入士官学校深造的夏宇凌,做了一个“立即行动”的手势,走在最后面的一个鬼子被弩箭射中了后颈脖,悄然无声地倒了下去,身体还没落地,夏宇凌的军刺已经***了前面一个鬼子的肾部。
熟悉的感觉,弥漫着夏宇凌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在司令安毅身边、在三十九军特种大队的日子,回到了烽火连天的淞沪和长城战场。他清晰地感受着,锋利的军刺刺破了鬼子的衣服、皮肤、脂肪、肌肉,最后捅入鬼子那柔软的肾脏。
肾脏在锐器的破坏下,瞬间失去功能,各种腺体迅速地把裂口填满,敏感的神经系统,第一时间向大脑传递疼痛的感觉,而疼痛又迅速激发大脑作出应急反应,逼迫语言、呼吸等神经系统关闭。突然而至的肾衰竭,直接导致一条丑陋的生命在这个世间消失不见。
几乎是眨眼间,一个分队的日军无声无息地躺到了地上,唯一幸存的鬼子军曹恐惧地看着身着崭新鬼子大佐军服的夏宇凌,不明白这位尊贵的大佐,为什么会率部向自己动手?
夏宇凌开始用娴熟的日语逼问,这个军曹刚开始倒是表现得英武不屈,但是当夏宇凌指示一名战士脱掉他的裤子,在某个敏感器官上慢慢***一根就地取材、用军刺削成的长约一尺的尖细木针,被强逼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海绵体被木针***,越来越深,那种揪心的痛苦和无尽的恐惧,让这名军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迅速把口令和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详细道来,所追求的,不过是尽快地死去罢了。
处理好鬼子的尸体后,夏宇凌带着数目与日军一个中队(180人)相若的特种战士,通过严密的口令校对,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松北机场。
松北机场的控制中心内,只有六个值班的鬼子军曹在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猥琐污秽的话题,不时发出阵阵淫笑。上司早已经到北面松北镇里的慰安所去风流快活去了,由于战机不是停放在停机坪上,便是悉数归库,晚上的机场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可以用穷极无聊来形容,只能靠说些浑话来打发时间。
这时,夏宇凌带着人走进了控制中心。并不太宽敞的空间里,一下子挤入这么多人,聊天的鬼子军曹均发现情况不对劲,但特种兵们几乎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六把军刺已经飞了过去,三把直接命中喉咙,一把命中太阳穴,两把深深地陷入了心窝中。
看到鬼子军曹还没死透,倒下后手和腿不停抽搐,打桌子板凳敲打得“嘭嘭”作响,一个特种兵主动过去,从其中一个军曹的心窝里拔出军刺,对准它的肾脏部位,连刺六下,这下好了,一切都安静了!
没有给日军任何喘息的机会,夏宇凌带着人,一间一间屋子地扫荡日军的驻留人员,包括飞行员、机场地勤人员、机场武装人员,统统送去见了它们的天照大神。待松花江上的铁路大桥发生爆炸,松北镇遭遇第一军团强袭时,第五军特种大队内外夹击,将布置在机场门口的一个中队日军干掉,至此,整个松北机场已经全部落入第五军特种大队掌握之中。
随着和攻到机场的主力部队会师,从苏联远东红军中退役的大批华裔飞行员、地勤人员、空勤人员、机修师,从紧随大部队而来的卡车车厢里跳了下来,纷纷向着停机坪上自己在卡车上就盯上的目标奔去。
由于好的飞机大家都想要,有的飞机同时被五六个飞行员看上,差点儿发生打架斗殴现象,好在有专人协调,又指出后面的机库里还有更好的战机,于是围着的人群一哄而散,纷纷去抢飞机。
待机库里的战机开出来后,先选定战机的飞行员椎胸顿足,懊悔不已,而原本还苦着一张脸的飞行员,则在驾驶舱里哈哈大笑,显得得意无比。
加油、检修、装弹,原本属于日军的各式战机,成为了东北集团军第一军团将士的心爱玩具,一架架侦察机、战斗机、轰炸机、运输机,从机场跑道上起飞,飞向早已修复并悄悄配置了两台雷达对战机进行导航的瑷珲军用机场。
对于和苏俄远东红军的合作,叙府方面也不是完全放开的,比如这次参战的火箭筒,便是悄悄放在炮弹箱里,随着船运到海森崴。在装船前,安家军***部和后勤部的人,便严肃地告诫押运队伍,一旦日军不顾国际公法,悍然登船检查,发现了炮弹箱里的秘密,不惜将船整体爆破,也不能落入***人手里。好在日军为了让苏俄保持一个势均力敌的***态势,并未想到要截断远东红军的补给线,因此这批数目达到五百具的火箭筒,便安全运抵了海参崴。
自诩在武器研究上领先世界的远东红军,根本就没有检查,便把这批“炮弹”装上了火车,通过铁路运到海兰泡,由渡轮送到了黑龙江对岸的瑷珲城。
接到集团军总部和第四厅秘密电报的胡继秧,心领神会地把这种大杀器配属给了从全军中精心选***、家世清白、没有任何***背景的特种大队的将士手中。一般人都不知道,特种大队执行任务时,有专人扛着的迷彩色长条帆布包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雷达也是这样,混在其他物资里,悄悄送到了瑷珲城,秘密部署到了机场,然后巧妙予以伪装,开始监控周边的空域。
书归正传,随着源源不断的部队开到,整个松北机场进入了紧张而又忙碌的状态。这时候,身为军团司令的胡继秧,也带着大批将校赶到了机场,亲自指挥搬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