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瞄准再打!来了,那边!那边!”
政委看起来非常不满,士兵们慌忙将枪口齐齐转向另一个方向,那边是一架正在低空向这个临时机枪阵地飞来的b1轰炸机,这时几乎所有的苏军官兵,都可以看到驾驶舱里安家军飞机员那冷峻的面孔,以及飞机正面航空机枪喷出的红色火舌。
几秒钟之后,安家军的战机拉起机头,扬长而去,地面上只剩下五挺孤零零的机枪和十几具勇士的尸体。
安家军空军的的轰炸,只持续了短短八分钟时间,随后便消失在南方的天际,大地重新恢复了平静,但地面上那一个个焦黑的弹坑、苏军官兵横七竖八的尸体、破损倒塌的房屋,都是安家军战机曾经来过的证据。
遭到迎头痛击的苏军,韧性十足,经过各级军事指挥员和政工干部的召集,迅速列好队伍,再度向铁路桥进发
一刻钟后,铁路桥北边三百余米处。
“大家跟上!马上就要抵达目标了!”
冲在最前面的一位苏军上尉营长大声叮嘱着自己的士兵。在炎热的夏季跑上几千米,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每个人都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全身上下都被汗迹浸透。
这些冲锋的苏军,将莫辛纳甘步枪斜端在胸前,步枪前端的刺刀,在火辣辣的阳光下,明晃晃一片。
忽然间,上尉营长发现从桥对面的镇子里悄无声息地升起一大片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这些东西越升越高,它们的轨迹与普通的炮弹和子弹大不相同,很快便一头扎进人群并发生爆炸。
突如其来的密集迫击炮弹打击,并未让苏军陷入大面积的慌乱,经历了飞机的轰炸,现在的迫击炮进攻显得温柔许多。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大量苏军士兵反而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迫击炮射击的频率要比普通火炮射击快得多,它们一次次在苏军前进的道路上爆炸,飞溅的弹片大面积杀伤着苏军官兵,苏军前进的队列逐渐出现一个个缺口。
当第一波苏军冲进铁路桥北岸安家军通用机枪和步枪的射程之后,迎面而来的密集子弹,让所有人都感到无助,胸口或者头部中弹的苏军士兵,由于惯性,上身后仰跪倒在地,双手张开,情不自禁甩出手里的武器,整个人正面向下趴倒,就此逝去。
“继续前进!”
苏军上尉营长刚刚迈出下一步,迎面而来的一颗子弹,悄无声息的钻进他的身体,在身体后仰的那一刹那,他的红星大盖帽飞了出去,一头褐色的头发由于沾满汗水而紧紧地贴着头皮,眼睛失神地望了最后一眼蓝天。
当双膝跪在晒得滚烫的地面的时候,这名营长突然感觉地面好柔软,就像是一张舒适的大床,而他就要在这张大床上永远地睡去。
第一五九六章 永恒的利益
第一五九六章永恒的利益
阿雷斯以南四十余公里的恰特里镇,苏军中亚战区临时指挥部。
“什么?十二步兵师在杨吉尤尔河以北遭遇南华军顽强阻击?”库利克收到电报后惊讶地问了一声,随即快步走到地图前,示意参谋人员把代表安家军的绿色旗帜在杨吉尤尔河的铁路桥位置标上。
“是的,元帅同志。第四集团军司令马季诺夫同志来电说:幸亏重炮和防空武器没有跟随部队南下,否则估计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通讯员恭敬禀报。
库利克沉吟一下:“先让部队试着进攻一下,探探敌人的底细,最好让侦察兵记录下对方的火力强度和火炮的数量。”
“是!”
目送通讯员离去,库利克在地图前细细打量,心里捉摸着这会是敌人的主力吗?
通用机枪对于平地上冲锋的苏军而言,无异于吞噬生命的魔鬼,当这种机枪发出特有的撕裂油布的声音的时候,总会有几名甚至几十名苏军士兵暂时或彻底地告别战场。
由于试探进攻的苏军没有携带重炮等武器,因此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遮蔽物进行防御,尽可能发挥出镇子堡垒和巷战的威力,是第二十二摩步师的第一步防守策略。镇子北部边缘地带那一排面对大桥的房屋,不管是厨房、客厅还有卧房,基本上都有安家军将士在向外射击。
在一个由柜子和沙发堆积而成的窗户前,一挺通用机枪每隔一两秒钟就会进行一次连续的射击,地板上早已是一片狼藉,既有对岸苏军士兵通过步枪还击打在墙壁上震落的灰尘和小沙粒,也有安家军将士留下的凌乱脚印,此外还有大量被砸碎的玻璃。
在频繁的射击中,被机枪抛出的子弹壳不断地与地板和地板上的子弹壳接触,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悦耳之极。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地上已经有上百颗黄澄澄的弹壳,有些还在缓缓滚动,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苏军从桥对面看这些面向河流的窗户,只能看到不时喷出火焰的机枪口,以及安家军步兵普遍装备的迷彩色钢盔。
就在这挺通用机枪旁边的一个窗户,两名战士手持半自动步枪,进行精确的射击。他们将肩膀以上或者小半个身体闪到窗前进行瞄准和射击,接着迅速闪到窗户下或者旁边,脑海里浮现对岸的大致情形,随即再次闪到窗户前,进行下一次的瞄准和射击,直到子弹打完装弹。
半自动步枪的射击速度虽然赶不上机枪,但是由于安家军官兵训练有素,在准确度方面能够得到很好的保证。
野战和巷战往往是狙击手和神枪手的天堂,安家军的主力部队,每一个班都配置有一个专门的狙击手,而神枪手的比率更是达到三分之一,在战斗中,苏军的各级军官、通讯员和士兵,遭遇重大打击。
苏军的进攻由于中低级军官频频被射杀而变得散乱起来,最先冲过铁桥的苏军步兵连中,军衔最高的居然只是一个上士排长,而就是这个倒霉的家伙,刚刚接过连队的指挥权,伏在河堤上观察地形以决定突击方向,不想一刻子弹准确地射入他的眉心,随即脑袋就像烂西瓜一样炸开,稀里糊涂地就追随他的长官们而去了。
剩下的二十多名步兵,又惊又怕,在两个中士的带领下,伏在镇子北面的河堤上,与安家军对射起来。
随后冲过铁路桥的一个步兵连,由于路上吃了大量迫击炮弹,接着又遭到通用机枪的疯狂扫射,通过铁路桥到达杨吉尤尔河南岸的时候,只剩下可怜的十几号人和一个排长。
这群斯拉夫战士,倚靠在河堤上,回头看了着自己刚刚经过的地方,每一个人眼中都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流速缓慢的杨吉尤尔河水,已经被鲜血染红,两边的河滩和铁路桥上,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每一秒都有新的阵亡者诞生,大量受伤的士兵痛苦地挣扎和哀嚎着,少量拿着白色旗帜的医护兵,根本来不及对这些伤者进行急救,战况惨不忍睹。
“冲啊,跟中国人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