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山狐疑地看着她,皱着眉看看杯子里漆黑的药:“我不要。”
朴兰初抓着他的手,把杯子往他的嘴边拉,循循善诱:“喝下去。”
她帮他一口灌下去,就在他又皱眉又苦着脸吐又吐不出来的时候,她踮起脚,用她的嘴堵住了他的嘴,将口中的糖果喂进了他的嘴里。
樱花味的糖果,时下最流行的,通透的硬质糖果里还有粉色的樱花。
朴兰初喜欢一切零食,本来傅家是没有这些东西的,自从她来了之后,傅骊山让罗珊去采购了各种女孩子喜欢的零食。
他从不吃零食,却喜欢糖果。
樱花味的糖果,好像朴兰初的味道。
幽香但不浓烈,勾人性感却绝不俗气,甜甜的滋味立刻占领了他的味蕾,苦涩的药味很快消失。
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却没有松开朴兰初,两个人,一颗糖果,纠缠着倒在大床上。
又是旖旎的一夜,因为伤还没好,所以傅骊山不用上班,俩人折腾到凌晨才睡去,又相拥一直睡到很晚。
等起床的时候都十点多了,朴兰初醒来的时候,傅骊山刚醒。
刚好两人目光对视,他眼神清醒:“好久都没睡的这么迟了。”
“那是该恭喜你,还是怎样?”
“当然是恭喜。”他顶顶她的头:“今天,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她的兴趣顿时被勾起来了。
“先吃早饭,然后再带你去看。”
吃完早饭呢,傅骊山带她去了傅寂山的房间。
傅骊山真是一个特别执着的人,五年了,傅寂山的房间还保留了原来的样子,包括那杯茶,床铺上的被子,打开的书,都保留着原样。
推开门走进来的那一霎那,他听到朴兰初极小声地控制不住的一声惊呼:“天哪!”
后面的话,她及时地压住了。
如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朴兰初的话,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房间,别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但是如果是萧木叶的话,五年都不曾改变的房间,对她来说一定会让她吃惊的。
傅骊山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你跟我来。”
傅寂山的房间里有一大排书柜,他打开书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一幅画,放在朴兰初的面前。
这幅画,看上去有些年月了,至少十几二十年,画上是个小女孩,梳着羊角辫,正目视着前方抿着嘴笑,好像在看一样特别好看的东西。
朴兰初咬紧了嘴唇,几乎都要把嘴唇给咬破了都不自知,她盯着画上的小女孩,看得出来画技一般,不是什么名家,画中的小女孩却被刻画的灵气逼人,看来画画的人对小女孩很喜爱。
傅骊山注意看着朴兰初的表情:“这幅画,是啾啾的父亲画给啾啾的,那年她六岁。”
“哦。”朴兰初哼了一声:“原来,你的啾啾小时候长的是这个样子,很像她长大的样子。”
“是啊,她几乎没怎么变。”他把画抱起来:“我想把它挂到我们的房间里。”
“现在房间里连
我的一张照片都没有,挂的全是你的啾啾的画。”
他似乎没听见朴兰初的抱怨,拉着她走出了傅寂山的房间。
“这幅画,啾啾一直以为我烧掉了,其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