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样一样端上来,炒螺狮萧木叶吃过不少,女孩子都好这一口,她根本是连牙签都不用,直接舌头一顶,螺蛳肉都被吸出来了。
腌螺蛳和炒螺蛳却是截然不同的味道,白族人喜欢在菜肴里放很多种香料,还有糟卤,味道相当奇特。
萧木叶一向能够接受新鲜事物,一颗一颗吃的欢。
傅骊山见她吃的开心,也尝了一颗,不过好像不太喜欢的样子。
“不好吃?”萧木叶吸着螺蛳里的汤汁,甚是满足。
“不是不好吃,也许是我接受不了,我太执着,习惯了炒螺蛳的味道,不喜欢随意改变。”
“你得变。”萧木叶挑起一个螺蛳肉放进他嘴里:“做人不能一成不变,一个东西不适合你了,就要摒弃。”
什么时候轮到萧木叶教他做人?萧木叶知道傅骊山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他对任何人,包括女人都是一贯那么执着。
“这个好下酒。”吃着吃着,萧木叶有点馋酒了:“听说云南有一种咣当酒,能喝到人咣当一下醉倒了,听上去是不是好过瘾?”
“不好。”傅骊山掰了一小块乳扇塞进她的嘴里:“我可不想你咣当一下倒下来。”
“那我们一起喝,一起咣当一下倒下来。”
“不行。”他断然拒绝:“我要清醒一点。”
“要那么清醒做什么?”萧木叶不以为然地说。
“要那么清醒,看你。”他目光如炬,萧木叶在他的目光里无所遁形。
她抬起手喊老板:“这里,两壶咣当酒!”
然后她央求傅骊山:“我们一人一壶,肯定不会喝醉,这么美丽的地方醉眼朦胧的看起来更美。”
壶倒是很小的一壶,除非是烈酒,不然这样一小壶确实喝不醉他们任何一个人。
不过咣当酒不是烈性酒,是摩梭人自制的一种粮食酒,低度的,酒味清淡清香,萧木叶喝了一口仿佛不过瘾:“还是老白干好喝。”
“怎么弄得跟酒鬼一样。”傅骊山盛了碗饵丝汤给她:“喝点汤再喝酒。”
饵丝是云南的一个特产,是用大米做的,有点像米线,但是比米线更有嚼头。
饵丝汤虽说称作汤,但却放了很多调料,红油,红红的一大碗。
萧木叶吃了一碗饵丝汤,趁傅骊山不注意把她的一壶就一口气就喝掉了。
喝完了之后,一小壶酒却把她喝的半醉,眼神迷离,她用手掌撑着脑袋,笑容可掬地看着傅骊山。
“你喝醉了?”傅骊山摸摸她的脸,犹如两朵桃花飞上面颊。
萧木叶摇摇头:“没有。”
“没喝醉怎么这副模样?”
“喝醉了就不是这副模样了。”
不管醉没醉,不过萧木叶这副小女儿态甚是可爱,他揉揉她的头发:“再吃点,不是像饿死鬼一样么,怎么点了又不吃?”
“不着急,慢慢吃。”她偷傅骊山的酒喝,被他发现按住手:“不许喝了,我不喜欢醉猫。”
“我醉了要你背我。”萧木叶撒娇,干脆坐到傅骊山的身边搂着他的腰:“你喜欢保持清醒,这是你的人生态度
。我的人生态度是得过且过。”
“你才不是。”傅骊山给她拉了拉外套,亭子里四处镩风,虽然可以看到古城在夕阳下的风貌,但是大理到了晚上温差还是有点大的。
“你冷不冷?我们换到包厢里吃。”
“就在这里,大理真漂亮。”
“漂亮我们就留下来。”傅骊山说。
“又在说疯话。”萧木叶嗤笑了:“留下来傅氏不要了?做游客,觉得哪里都美不胜收,如果住在这里,你会发现相同的烦恼在哪个地域都是一样的。”
“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傅骊山低头看怀里的萧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