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山帮翊冬将身体擦干,然后看着他穿好衣服。
再然后陪着他注视着浴缸里的章鱼随着慢慢被放掉的水打着旋,最后沉在缸底。
翊冬看完了,叹了口气:“我的章鱼好可怜,没有水喝了。”
“哦。”傅骊山发现自己现在真的太好脾气了,如果是以前怎么都不可能这样好脾气随他们折腾。
“爸爸,我可以把我的章鱼放在水里泡起来么?”翊冬满怀希望地问他。
傅骊山发誓自己想说不,但是最后的结局是他找了一个盆,把里面装满了水然后将玩具章鱼泡在里面。
走出浴室前,翊冬摸了摸章鱼的脑袋,对它说:“晚安。”
傅骊山站在门口等他走出来,谁知翊冬抬起头对傅骊山说:“爸爸,你也要跟章鱼说晚安。”
傅骊山想象不到自己跟一只玩具章鱼道晚安将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他只能以冷面以对表示自己宁死不从。
好在翊冬教养良好,没有死缠烂打,他牵着傅骊山的手高高兴兴地走出了浴室。
洗完了澡,也有很凉快的冷气,翊冬原来的房间傅骊山只是把门关起来了,没有让人搬走里面的东西,他们可以立刻进去睡觉,然后关上门,今晚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翊冬走到他的房间门口,笑嘻嘻地对他和萧木叶摇摇手:“晚安,爸爸,晚安,妈妈!”
然后,他的房门缓缓关上了。
傅骊山转过身,萧木叶正坐在梳妆台前用梳子刷她的头发,就像他们每天都住在一起这么稀松平常。
他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难道萧木叶要睡在他的床上?
他等她刷完头发,然后在她就要往脸上贴上一张面膜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惊愕地抬头看他:“怎么了,骊山?”
声音软软糯糯,还有几分不解和埋怨。
“如果你想享受我房间的冷气的话,请你进去和你儿子一起睡。”
“他也是你儿子。”萧木叶抿抿嘴唇。
傅骊山闭了闭眼睛,他不想再和她纠结任何问题:“那,现在请你进去和我们的儿子一起睡。”这样说,好像味道也有点不太对。
萧木叶的唇角含着丝丝笑意:“翊冬的床是单人床,不适合两个人睡,倒是你的床。”她竟然走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下,用手掌按按柔软的床铺:“是双人床,我们一起去挑的,我喜欢今天床单的颜色。”
然后,她脱了拖鞋,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顺便将被子盖好。
她竟然,无视他的怒意,就这样躺在了他的床上。
“萧木叶,不想让我扔你们出去的话,现在就从我的床上起来!”
“好困。”她干脆翻了个身,将被子拉到头顶:“麻烦你关灯,谢谢。”
满腔的怒火碰到这个软绵绵的软垫好像也没办法释放,傅骊山瞪着那个被子下面小小的身体半天,真有一种冲动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实际上他的手已经触到了她的肩膀,
她的肩头好瘦弱,瘦骨嶙峋的感觉,他没理由地震动了一下。
“唔,痛。”她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