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东找了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幽静的馆子,吃粤菜。
上次见厉书雁吃重庆火锅没吃多少,估摸着她的口味也清淡。
那粤菜刚好合适,四菜一汤。
一条鱼,一个白灼芥兰,一个虾仁炒八珍,一个白切鸡,汤是龙骨煲青蟹。
菜是厉书雁点的,傅翊东发现厉书雁相当会点菜,有荤有素,搭配着吃起来相当爽口。
厉书雁笑着对傅翊东说:“和紀安出来吃饭,都是我点菜,练出来了,他懒的很。”语气中满是小妻子对丈夫的顺从。
傅翊东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他看着厉书雁问道:“今天怎么一人来看歌剧,汤纪安呢?”
“他一向不爱看这些。”
“那,是你自己买的票喽?”
“不是,是紀安给我的,他知道我喜欢看歌剧,所以就给了我票。”
果然是汤纪安,而且厉书雁照实了说,看来她并不知道汤纪安的用意。
不知不觉,傅翊东对厉书雁说话就温和了很多:“这么巧?我的票是宋子煜给的。”
“哦?”厉书雁抬起头看他:“宋子煜我认识,他和紀安是朋友,走的蛮近。”
傅翊东已经明了了,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饿过了时间,傅翊东不太有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厉书雁问:“怎么了傅先生,菜不合口味?”
“不是。”傅翊东摇摇头:“你吃你的。”但是,头却有些晕,而且越来越厉害,厉书雁在他面前都模糊起来,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头晕的这么厉害?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难道是菜里有问题?他刚刚没吃几口啊,厉书雁看到他的状态有些担心:“傅先生,你不舒服,那我们走吧!”
“好。”傅翊东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和厉书雁一起走出饭店。
他坐上了车,厉书雁对他说:“要不然,您先休息一下,等会再开车。”
坐在车里,傅翊东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还是觉得头晕的厉害,鼻翼底下却隐隐传来一股香味,好像是从厉书雁身上传来的。
他歇了一会,却觉得头越来越晕,最后的记忆是他勉强睁开眼看了厉书雁一眼,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傅翊东又做梦了,还是标杆酒店的花园,还是那个秋千架,白衣女孩坐在秋千上,秋千高高的荡在半空中,女孩一个俯冲人就从秋千上跌下来,傅翊东赶紧跑过去接着她。
她软软地跌入了傅翊东的怀抱,她的身体好软,她的发丝有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
这手感,这味道特别真实,仿佛不是梦一样。
傅翊东一挣扎,醒了。
他就知道又是梦,不过孩提时期遇到一个荡秋千的女孩,干嘛总是反反复复出现在他梦里。
他刚想坐起来,突然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压着了他的胳膊,一回头,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怀里居然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而且,好像,没有穿衣服?
傅翊东第一个
反应就是立刻推开她坐起来,但是身上只有一张被子,他拥着被子坐起来之后他身边的女人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他只好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又是不着一缕的。
他脑子里急速的转着,昨天晚上的歌剧,偶遇厉书雁,堵车,吃饭,头晕,然后就在这里了。
他猛的回头看床上的女人,不是厉书雁又是谁?她脸颊粉红,睡的正熟,可能因为室内的空调开的太凉,她紧紧抱着被子,模样甚是可爱。
这是一个局,傅翊东立刻抓起地上的衣服正要去洗手间穿上,忽然大门就被人给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是汤纪安,傅翊东不用抬头就知道他是汤纪安,仙人跳,一个低劣的仙人跳。
汤纪安站在床前,嘴巴张的老大,傅翊东见状也不着急了,在他面前一件一件穿上衣服,目光如炬:“把你的手放进裤兜里,你若是拍照,就死定了。”
“傅大少,你这是干什么,要知道书雁是我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汤纪安愤怒到了极点的模样:“你想要找女人,也不能找我的女朋友啊!”
正在这时,厉书雁慢慢醒来,睁开了眼,当她看到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是傅翊东,而汤纪安就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然后很快又变得煞白。
傅骊山穿好了衣服,将地板上厉书雁的衣服丢给她,汤纪安还在自顾自地上演伦理大剧:“书雁,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你不知道么?再说傅大少是我的朋友,再怎样你们也不能背着我做出这种事啊!”
厉书雁呆了片刻,就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围起来,带着哭腔:“紀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