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桂暗运内家绝艺,催血过官,使被点之处.成了空穴;但却装做应指而倒!
司马彦用计施为,也在支撑了四五回合以后,被对方点中穴道!
黑衣人异常得意地,扬眉笑道:“米粒之珠,也敢在我‘勾魂客’叶东明手下,妄放光华?
如今且教你们见识见识‘北邙鬼府’,是何气派!”
话完,撮唇鬼啸,立即由乱坟堆中,又复出现了两名挂纸钱的黑衣人,抓起司马彦、崔明桂,把他们带人一座高大坟茔背后的地道之内。
司马彦“蚁语传音”向崔明桂耳边笑道:“大哥,世间巧事.真是无独有偶!我叫‘销魂客’;你也叫‘销魂客’。如今你改名‘勾魂客’,竟又遇上这位叶东明,也叫‘勾魂客’!岂非……”
崔明桂接口笑道:“这样一来,我只得再度改名。叫做‘追魂客’,‘索魂.客’,或是‘拘魂客’均可!”
他们互相密语之间,业已到了一座绝大殿堂之内。
这殿堂虽高虽大,但却静悄悄地,根本寂无人迹!
“勾魂客”叶东明站在堂口,恭身禀道:“启桌冥后,叶东明搞来两名狂徒,请冥后亲自发落!”
语音方了,殿中忽地云磐一响,灯光大亮!
在崔明桂、司马彦的竟料之中,此处既称“北邙鬼府”,则殿内定然恐怖异常;白骨为柱,骷髅为灯;甚或执役诸人,也都是些牛头马面之属!
谁知如今灯光一亮,方看出与自己所料,大相迳庭!
殿宇虽甚宏伟,但只是寻常建筑,并未故意弦奇地,添甚特殊装置!
六曲屏风之后,莲步细碎地,走出了八名手提纱灯宫女,簇拥着统御这“北邙鬼府”的“九幽冥后”。
司马彦闪目偷窥,见这“九幽冥后”司徒潞也未穿甚凤冠霞披,只是一袭玄色长衣,年龄约在三十上下,果然生得美艳绝伦,天姿国色!
但云鬓之间,却与那三名宫女,及“勾魂客’叶东明等一样,悬挂了两串长长纸钱,使得这“北邙鬼府”的大殿以内,终于含有一些森森鬼气!
司马彦看清“九幽冥后”司徒潞的形貌之后,不禁心中微愕!暗忖”崔明桂曾说这位司徒潞冥后因容颜已毁,才埋首九幽,不肯出世!怎的目前所见,却是一副沉鱼落雁的花容月貌?
但这种疑思,顷刻间便即获得解答。
因为司马彦目光极悦,在“九幽冥后”司徒潞举步之间,看见她右鬓所悬纸钱的掩盖以内,仿佛有片紫黑疤痕。
于是,立即恍然她所以创设“九幽”一派,并规定鬓悬纸钱.作为表记之意!
“九幽冥后”司徒潞进入殿中正座坐定,八名宫女,侍立两旁;然后目注殿口,沉声叫道;“叶东明!”
“勾魂客“叶东明抢前几步,神色恭谨地,抱拳答道:“叶东明在!”
司徒潞目光略注在鬼卒挟持中的崔明桂、司马彦.向叶东明冷然问道:“我‘北邙鬼府’之中,一向不许‘九幽’一派以外的俗人进入,你今日为何故违此例?”
叶东明恭身答道:“这两人不仅在乱葬岗中,装神弄鬼,并出言侮及冥后!
叶东明认为他们可能有所图谋地蓄意而来,才出手点倒,带回鬼府.请冥后发落!”
司徒潞闻言,又复向崔明桂、司马彦瞥了一眼.看出二人脸上虽略经化装,枯黄如蜡,但神情气宇,却大殊流俗,遂微微一笑,说道:“叶东明,你看走跟了!我‘北邙鬼府’之中,无甚奇珍异宝,怎会启人觊觎?这两位来客.莫非是为我司徒潞来的吗?”
崔明桂听到此处,突然哈哈笑道:“‘九幽冥后’,毕竟不凡!我兄弟的来意.竟被你一眼看破!”
司徒潞微然一笑,向“勾魂客”叶东明说道:“叶东明.你且替两位尊客,解开穴道,并在殿中看坐!”
崔明桂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不消,不消!我们尚懂得催血过宫,自行解穴之法。何况若不故意让这位叶朋友点倒,又怎能寻得门户,进入‘北邙鬼府’?”
话完,对司马彦微施眼色,两人身形略晃,遂脱离了鬼卒挟持,进入殿中就坐!
司徒潞惊于来人功力,秀眉微挑,含笑说道:“想不到我这寂寞已久的‘北邙鬼府’,竟突降武林高人!
司徒潞请教两位是怎样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