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边说:“唉,你们在我家来帮忙又没什么好吃的!——我才叫志成快一点叫你们过来,否则你们吃饭了。wodeshucheng我家晚饭,全村人都知道的,早饭要到太阳当顶,晚饭要等牛睡着。”
何运付听了嘿嘿地干笑了几声说:“你家的确是这样儿。不过今天不同往日,今天有客人在这儿,要陪她们玩耍。”
大家听了都笑。
继父去请屠户吃饭,走进屋听见满屋子的笑声。他笑着对运付们说:“我还以为你们没有来,准备叫志成去请你们呢。”
佰松说:“我们一点不拘束,我们不用请!”
“对呀,就是不拘束才好!”母亲在一旁说。
母亲没看见屠户便问继父:“秀健姐夫没来?”
继父一边递香烟给他们,一边说:“他过一会儿来。”
运付看母亲忙着,说:“别做我们仨的晚饭,我们吃了。”
“不可能吧!吃得那么早!”
运付一本正经地说:“我不会骗你的!”
“真是的,我家饭太迟了。今天是手脚快点,不然还要等一会儿。”
继父看了几眼亚梦便问:“亚梦,你哪一天回家的?”
“昨天晚上。”
“你怎么能看着路?——天黑了!”
“看得见路。”
“你不怕吗?”
“我们两个。”
“有谁去赶集?”
母亲听见继父问一些挨不上边的话,抢着解释:“赶什么集!和她一个厂的。”
母亲担心别人误解是男的,又立刻补充,说:“她们寨上,大梦花家儿媳妇。”
亚梦听见母亲说,眨了眨眼补充说:“是我们寨大梦花家媳妇——她和我一个厂的。”
继父便问了她们厂里的事。亚梦说到伤心处,脆弱的眼泪往外涌。
母亲看见亚梦流泪很伤心,泪水也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她呜咽着说:“她出去时才十三岁,若是一般的姑娘在家里还要父母养。她出去知什么,走到那儿苦到那儿。她出去时,我的心是疼的,就是怕她在外面受苦受骗。”
继父知道她伤心,便话一转问:“你妈和你联系吗?”
“我们联系了。”
“她知道你出去打工了?”
“知道。”
母亲提到姨娘,就谤怒,便骂:“别去提她!她一点没长良心,出去七八年一直没给家里来封信,直到去年冬天才来一封信!打开看才两三行字,说一些漠不关心话。”
外婆听母亲责骂,白了她一眼,很同情姨娘地说:“你怎能怪她呢!要怪,就怪她嫁到那儿那男人。”
“小妹不会写信!他会写!”小妹是姨娘的小名。
“你知道那男的要让她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