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没说一个字的废话,抽出他随身携带的那根竹竿子插在泥地中,随后分别在两只斗鸡的脑袋上贴了符箓,原本烦躁乱动的两只公鸡就像被定了身一动不动,即便是三叔将它们捞出笼子放在草地上两只鸡既没有相斗也没有觅食,就是直挺挺的站着。
接着三叔又用手指弹竹竿一下,奇怪的是明明是竹子材质,却出金铁之音,随后他拔出竹竿在空中轻轻挥舞了几下,又抓了一把泥土紧紧攥在手里,然后用竹竿轻轻敲打斗鸡的脑袋,被敲打时斗鸡脑袋一伸一缩终于有了动作,随后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两只斗鸡又开始出咕咕的叫声,眼看就要斗在一起时,三叔将手中的土朝空中抛去,又将竹竿子插入泥土中。
奇怪的是当他做完这一切,两只斗鸡就像丢了魂儿一般蔫吧了,只见它两的脑袋耷拉在鸡胸处,就像脑袋被砍断但被一层皮连着,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像蒙了一层灰,变的浑浊不堪。
斗鸡身上生的明显变化王贵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只见他有几次都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幅度很小,这说明他对三叔行的法术是认可的。
随后三叔将竹竿子横放在地,两只鸡就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直勾勾的分别走上竹竿两端站立不动,三叔稳稳端起站着斗鸡的竹竿子道:“两只鸡已经丢了魂,这没问题吧?”
王贵点点头道:“没问题。”
三叔微微一笑道:“您认就成,那欧力的生坟……”
“只要你能找出老龙村的煞气郁结之地,欧力的坟我交给你处置,姓王的一口吐沫一个钉,绝不反悔。”
“有您这句话就成。”说罢三叔又从身上掏出一根很细的黑线,大约有两米的长度,他对楚森道:“把这根线分别绕在两只鸡脖子上。”
楚森依言而为之后,三叔一震竹竿子道:“去吧。”
说也奇怪,原本耷拉着脑袋的两只斗鸡一下就昂起了头,就像是训练过正步走,脚步整齐的向前走去。
三叔手拿竹竿跟在两只鸡之后,我们跟在三叔身后,只见黑线被崩的笔直,两只鸡的步伐稍有偏移,三叔就拿竹竿在黑线上轻巧一记,两只鸡的步伐就会立刻调整一致。
就这么一路向前直走到一株黑黝黝枝干蜿蜒扭曲的大树前,两只鸡便驻足不动,又恢复了耷拉着脑袋的状态。
三叔道:“这棵树的品种先生知道吗?”
“不懂,乡下人只种粮食不种树。”王贵道。
三叔绕着树转了一圈道:“我提个建议,最好是找人来鉴定一下这棵树的品种。”
“我明天找农林方面的人过来看看。”到这份上王贵对三叔说的话自然是用心听了。
三叔道:“别找人现场看,从树杆上弄点木头片送过去化验,我需要准确的答案。”
王贵想了想道:“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找人办这件事。”
“好,那我等你消息。”说罢三叔就要走。
“事办完了难道你不给我一个说法?”王贵道。
“等这棵树的结果出来,我就会给你一个准确的说法。”三叔友好的笑了笑带我们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让我们把两只斗鸡带着,刚见到着两只鸡,鸡毛油光水滑,根根竖立,十分神气,可是现在两只鸡不但耷拉着脑袋连毛都服软了,贴在身上甚至还有点湿漉漉的,活脱就是个杂毛鸡,哪能看出半点斗鸡的风采。
“叔儿,这两只鸡如果没有魂魄那就是行尸走肉了?”楚森道。
“是的,合竹术就是送魂,拴在鸡脖子上的两根黑线是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死于车祸女人的头编织成的,属于勾魂之物,套在鸡脖子上是避免公鸡尚未走远的魂魄再度附体。”
“我天,搞了半天这是死人的头,太邪门了。”楚森说罢就要那擦车子的麻布擦手。
三叔递给他一张净手符道:“做完法事必须要用符箓净手,水和布没半点用。”
符箓净手是有讲究的,必须双手合掌轻轻揉搓,然后在手背相对揉搓,不是拿着符箓一通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