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
船舱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锦瑟便被充满血腥味的怀抱紧紧地搂住。
她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抱着她的人身体正在压抑不住地颤抖,特别是那股害怕的气息,已经感染影响到了她。
“别怕,别怕,我这不是没事吗?”
她抬手,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的后背,并刻意将嗓音压低,显得越发温柔。
陆阑丞激动地将她抱了起来。
“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吓坏了?都怪我来晚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锦瑟脚尖踮了踮,没够着地。
她痛恨这悬差得有些过分的身高。
但见他猩红的眼眶,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只是一直在压抑克制着。
心中发软,锦瑟知道他此刻有多后怕,她抬手轻柔地擦拭他眼角沾染上的血痕。
仿佛抹开一颗鲜红的朱砂痣,晕染开的色泽衬得他整张脸越发妖艳,仿若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
空气仿佛凝滞起来,充满着温馨恬静的气息,而后,在陆阑丞忍不住做出猫儿般的动作,想要蹭一蹭锦瑟的掌心时……
他的额头迎来了重重的一个脑瓜崩。
“你可不要小瞧了我。”
锦瑟矜傲地扬着嘴角,自信从容的表情看得原本一脸不可置信捂着受伤脑门的陆阑丞,莫名有些傻笑起来。
嘴里还嘀咕念叨着,“我知道。”
没过多久,又忽然想到什么,将锦瑟抱到不远处椅子上坐下,而后蹲在她面前,眼巴巴可怜兮兮地伸手手指叫她瞧。
“我受伤了,可疼了。”
语气听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骄傲,赵华年已经没眼看地出去了。
看着那白皙纤长的手指上,那小小的一个剑痕,锦瑟真想再给他一个脑瓜崩。
闹什么呢?
可她一低头,就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跟森林里的小麋鹿似的,发红的眼眶,雌雄莫辨的绝美容颜,真的非常让人心软。
锦瑟真是差点就被蛊惑到了,但好在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大脑。
“就这?”你再晚一点说可能都已经好了。
陆阑丞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心底轻啧懊恼。
早知道就挨一刀了,都怪那些海匪太没用了,一个能近身的都没有,赵华年说那个姓付的替他挡了一刀。
居心叵测的家伙肯定没安好心,肯定是想挟恩图报,他一眼就能看穿他那些小人伎俩。
他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你别看这只是个小伤口,有时候越是小伤口才越疼,十指连心,这可比伤一刀在背上疼多了。”
锦瑟:“。。。。。。”我怀疑你在内涵谁谁谁。
不想再跟他纠结这个,锦瑟拍了拍他的头。
“回我们的船,给你上药。”
陆阑丞顿时眉开眼笑,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像极了一只狡黠的老狐狸。
他的目光还偷偷往内室床榻那边瞥了一眼,视线冷若冰霜,但锦瑟一瞧他,立马又和煦如风,无辜纯良。
锦瑟:“。。。。。。”算了,还能怎么办,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