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穿黄裙子的姑娘。”
锦瑟指了指过去,陆阑丞看过去,疑惑挑眉。
“她不是穿的蓝裙子吗?”
难道是他眼花了?那只站着个穿蓝裙子的姑娘啊。
“好啊,你连她穿什么颜色的裙子都一清二楚,你果然在对我撒谎,还说一点印象都没有,骗子!”
陆阑丞慌了,着急哄人。
“你听我解释,真不是这样,我…”
锦瑟捂住耳朵,将他以前的样子学了个精髓。
“我不听我不听,你肯定又是想要骗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小跑离开,让他急死。
“等等!”
奈何算错了他追上来的速度,很快就被从后面紧紧抱住,委屈地靠在她的肩上。
“我真的没有,瑟瑟,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你若不信,我这就去把那个姑娘杀了,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你别难过了,你一哭,我就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样是好。”
锦瑟心中一咯噔,可不能连累那姑娘。
还有这杀意跟戾气,是越发重了。
“跟人家姑娘有什么关系?我明明跟你说过不要牵连无辜,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不思悔改就算了,还把责任推卸在旁人头上,我对你太失望了,果然,你变了,变成了我不认识的陆阑丞。”
使劲推开他,锦瑟这次不顾形象,直接提起裙摆就跑,就怕被追上。
这样的无理取闹不仅仅局限在过分吃醋上面,还有其他很多很多,陆阑丞也不是傻子,当心里有些累,抬手捏了捏疲惫的眉心时,猛地就惊悟了锦瑟的用意。
也真正地感同身受了自己前段时间有多么地过分。
他深刻地反思了自己,也清楚是因为身份的变化,他接触了太多生死和权谋,以至于心态有了些许的变化,不自觉地想要将锦瑟抓的更紧,内心深处有些惶然不安,怕锦瑟会离开。
想的多了,给自己的压力就越重,有时候脑海中似乎还会响起另一个声音,不断地蛊惑着他,与他争论,以至于时间久了,他在锦瑟这边一点小的打击都承受不住,很容易就崩溃。
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就好像体内还住着另一个人,很多时候他还未想说话,声音就出了口,且尖锐刻薄。
过后又很后悔,明明不是想那样说的。
有一次晕了过去,大夫说他得了一种没有任何医治方法的心理病,稍有不慎很容易伤到身边的人,于是他越发害怕,潜意识里觉得应该离开锦瑟,可又有一个声音说,不行,不可以,你凭什么这么做。
矛盾地自我折磨着,就好像微笑的另一面,藏着个惊慌无助哭泣的自己。
既不想让锦瑟知道,又渴求着救赎与自愈。
可他的瑟瑟多聪明啊,还是被她发现了。
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脸庞,他捂着脸哭泣,却是压抑过后的释放,舒畅而喜悦。
她知道了,但没有放弃他。
不,她很早就知道了,可她还是抓住了他。
真好。
他喜欢的姑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