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珠珠就已经忘了我这个缠人的夫君了吗?”
见锦瑟瞳孔紧缩,眼神短暂警察局过后瞬间凶狠警惕起来,温行之松开放在她脖颈处的大手。
开始把玩地捏揉起锦瑟垂落在肩颈处的一缕长发。
锦瑟张了张嘴,嗓音刺痛沙哑,可想而知温行之刚才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只是不知道为何,还是放弃了。
“你知道我身边有人保护,所以故意让我发现你,因为你了解我一定会想法设法找到你。”
无需多问,锦瑟就知道自己中了眼前这个人的算计。
是她大意了。
“不过,你既然想方设法调开一半保护我的人,说明你身边虽然也带了不少高手,但不足以应对所有保护我的人,对吗?”
一声轻笑,温行之并未回答锦瑟的话,他猜到她是在故意试探套话,毕竟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够比他更了解他的小妻子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软筋散的味道,他事先服了解药自然不怕,锦瑟却不一样。
随着时间的拖延,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再加上装着解毒丹的袋子跟外衫一起挂在了不远处的屏风上。
虽几步之遥,对此刻的她而言,也是天堑距离。
“珠珠想我了吗?”放开那缕发丝,温行之恬不知耻地将锦瑟扶起来倚靠在他怀里,语气眷念。
“自然想你。”锦瑟皱着眉头,脸色冷若寒霜,“想你怎么还不死,是因为祸害遗千年吗?”
不加掩饰的凶意像是在故意激怒对方,不断挑战对方的底线,看他能容忍到什么地步。
只是每说一句话,嗓子就疼得厉害,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锦瑟眉头皱得更深了,但她还要继续拖延时间,伺机而动。
身后搂抱着她的身体突然压抑不住地颤抖起来,手臂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仿佛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血肉再也不分离般。
锦瑟呼吸微窒,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后头。
月光从打开的窗户倾斜下来,些许洒落床头,温行之已经扯下了蒙面的黑巾,只是低着头上半张脸几乎全部笼罩在阴影之下。
可锦瑟看得分明,他苍白寡淡的嘴角正在克制不住地疯狂上扬,那过大的弧度几乎让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病态的狰狞扭曲。
温热的呼吸扑撒在她的颈间,有些诡异的气喘,他亲昵地贴过来,如藤蔓束缚,脸贴脸地靠近锦瑟。
但又闭着双眼,似乎不愿锦瑟透过他的目光猜透他此刻所有的心思。
“真好,珠珠果然是想我的。”
锦瑟用尽全力把头撇向一旁,真是身体每一处肌肤都透着排斥与嫌恶,若非被挟持,实在不愿与他靠得太近。
“乳名向来只有血缘亲族才可呼唤,温侯爷莫非是想做我兄长?”
她讽刺着,感觉父亲给她取的如珠似玉的乳名都被这个人玷污了。
温行之故意听不懂她的话外之意,舌尖舔舐过她圆润可爱的耳垂,还轻咬了一下,这才用极其暧昧宠溺的语气道:“兄长也行。”
“只不过,必须是能够在床榻上可以欺负珠珠的兄长,最好珠珠能够娇娇软软哭着喊那一声兄长,或者跟叫陆阑丞一样,唤我…行之哥哥,珠珠觉得如何?”
一年不见,这厮脸皮甚厚。
锦瑟抿着唇,不肯言语。
她知道无论再说什么,温行之都只会歪曲她的意思,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已经不想被恶心了。
而且已经拖延这么久,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