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急急忙忙把她扶回椅子上,道,“您不能去。shuyoukan这种小事让海楠做就好了。您得在这里维持整个大局啊。要是爸知道了,又该怎么办?大伯大婶他们一干人,都要从北京赶过来呢。你都得安排着呢。”
曼青被她拦着,听了她的话,也觉得有理,就先不动弹了,接着问儿子:“镇南呢?镇南的伤怎么说?”
费洋沉默了会儿,显出有点忐忑和为难的样子,一向沉稳的双目里露出了些微的忧愁:“事实上,我们一致认为,镇南的情况要比墨兰还要糟糕一些。”
“啊?”曼青惊讶一声。
“墨兰只要苏醒,基本上不会有大碍。但是,镇南的手,要马上开刀。”
“不是骨折吗?骨折我也知道怎么处理,把夹板一夹,上石膏!”曼青拍着桌面,大声说话,替孙子感到委屈的激情难抑。
“妈。妈!你冷静点!你信不过你儿子,也得信得过这里一大批专业医生。”金秀赶紧替老人家抚背顺气,“你暂时先听你儿子说了再定罪也不返迟。”
“好。你说!”曼青吞着气,扶着桌面道。
“妈。镇南他这是撕裂性骨折,是最难康复的骨折。当然,君臣巳经把他部队里最好的骨科医生调过来了,是全军数一数二的骨科小组。手术会在夜晚进行,如果手术顺利,康复治疗还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而且不一定能达到完全康复。”
“你说他会残废?”曼青听完他这话,直瞪着他,不可置信的,充满怒气的。
“残废不至于。但是,他作为军人的生涯遇到了危机,这是肯定的。”费洋说出这番话,心里的难受并不亚于老人家,毕竟镇南这孩子也是他们夫妇看着长大的。镇南自小到大很多衣服,都还是他老婆买的。
金秀默默无语。
曼青后背一靠椅子,双眼看着天花板,忽然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无力,喃着:“洋儿。你知道的,镇南这孩子在部队里的生涯还远着呢,不能就这样废了的。不然我们对不起他九泉之下的父母。”
“我明白,妈!我和金秀、君臣都一样难受。夜晚手术的时候,我和君臣都会进手术室里全程看着,说什么都得保住他这只手。”费洋说完,指头一抹眼,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在这段期间,陆陆续续得到消息的亲朋,匆忙从各地赶到了医院。费君臣清楚这事怎么瞒,始终瞒不住费老先生的。在费君臣的推断里面,敌人这一击要把稳如泰山的费老先生打倒是不可能的,爷爷疾病复发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爷爷会不会因此作出些什么大动作就难说了。所以,他和父亲商量之后,决定请在北京定居的白烨的爷爷出山,上费家祖宅守着费老先生,希望在两个伤病员稳定病情之前,先稳住战局。
费海楠与自己丈夫黎立桐率先到达了医院,偕同的还有白烨。首先他们找到了费君臣。
“四哥,三哥三嫂怎么样了?”费海楠着急地问,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他们一路飞到这里都悬着颗心。
“镇南夜晚要手术。我会进手术室里。”费君臣这话是向他们三人一块说的,“然后,你,海楠,你要进你三嫂的监护病房。具体需要你怎么配合,书恬会教你。我现在马上让人带你过去!”
“是!”费海楠听出此事非同小可,二话不说先执行兄长的命令。
等妹妹走了,费君臣才敢与另两个兄弟述说其它情况。
“镇南那只手是不是很糟糕?”白烨一眼就瞧出了事态不妙,怒红了眼问。
“是。糟糕。”费君臣沉下语声,脸上表情模糊不可辨清,“残废不会。但是,以后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那样打拳是很难说了。”
“谁敢揍他?!我先替他揍死对方!”黎立桐一拳先砸到墙上说。
费君臣瞅了他一眼,沉声道:“还在查。”
“能查到线索吗?敌人这次动作那么大,而且在飞机到达机场前再三阻拦。按理说,应该有些线索可以追查到的。”白烨想着怎么报复了。
“在飞机上,书恬有再三问过墨兰本人是不是误食了什么食品,导致中招。但是,按照墨兰的回忆,在上机前上机后,唯一食用的不是自己挑自己做的东西,只有在协和医院喝的一口水。”费君臣扶着金丝眼镜,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分析,“敌人在协和有人。”
“她去协和做什么?”白烨问。
“又是去探望那个关老爷子吗?”黎立桐接着问。
“是。因为安日晨的拜托。但是,安日晨这次还帮了我们的忙。”费君臣把到手的情报都抖出来,与兄弟们讨论,“如果不是安日晨第一时间告诉罗卫,罗卫甩出几亿股票基金作为交易代价,对方还不肯收手。飞机无法准时到达机场,墨兰这条命就真的不能得救了。”
“安日晨为什么帮我们?”黎立桐深感奇怪。
“据我们猜侧,他只是想从罗卫那里套出第二巨头的线索而已。”费君臣道。
“aida那边呢?应该有收到了风声才对。”白烨问出最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