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冰云皱着眉,觉得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这东陵王给人的感觉虽然阴狠,可气息却并不怎样邪恶,是不是王爷误会什么了?“王爷,这事儿可得问清楚,别冤枉了好人。”
“好人?”东丹寒啸低头看她,“你说谁是好人?花影教人还是东陵王?”
“我——”
“王爷!”沐临风突然惊呼一声,“快躲!”出声提醒的同时,他伸手就去抓身旁的冰云,先把王妃救出去再说。
而事实上,在他陡然深吸一口气开口的刹那,东丹寒啸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右手在冰云胁下一个用力,抱着她飞身而起,旋转着落在远处,在他们刚刚藏身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瞬间爆炸开来,一片尘土飞扬,硫磺的味道经久不散。
“什么东西?”冰云惊魂未定,喘息着问,胁下被东丹寒啸夹得生疼,也顾不得了。
“花影教的流火弹,很厉害,”东丹寒啸也是紧张得脸色惨白,刚刚他的反应要是再慢一点点,就跟冰云两个到阴曹地府去做一对鬼夫妻了。
果然是花影教。冰云默默点头,紧紧抓着东丹寒啸的衣角,心里很沮丧:自己果然只会拖累王爷吗,可别招人嫌才好。
东丹寒啸却半点嫌弃她的样子都没有,相反还拉着她,上上下下地看,“有没有受伤?”
“没,”冰云心中感动,摇了摇头,“没事。”
东丹寒啸这才放心,转眼就见东陵王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他眼神一寒,将冰云挡到了身后。这一下相对,他发现了东陵王的秘密,恐怕没办法善了了。
东陵王到他们跟前站定,看了几眼才突然一笑,“臣参见寰王!寰王一声不响躲在草丛中,臣还以为是什么歹人,方才所幸没有伤到寰王,否则岂非成了罪人。”
东丹寒啸眼神清冷,“东陵王,你为何会在此地?”
“臣能不能先问寰王,为何会在此地?”东陵王神情狂傲,根本没将皇子看在眼里,“寰王不是正被禁足,无端跑到这荒郊野外,有何图谋?”
你恶人先告状!冰云怒不可遏,才要发作,就被东丹寒啸捏了一下手,只好强自忍着,拿大眼睛瞪人:用眼神杀死你,杀死你!
东丹寒啸心中暗惊,东陵王近一年不曾踏足京城,却连皇宫之中的事都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说明宫中有他的眼线,说不定已经无孔不入!“大胆!东陵王,你可知道,勾结花影教,图谋不轨是死罪,还不快跟本王回宫向父皇请罪!”
“请罪?臣何罪之有?”东陵王摊了摊手,表情无辜,“臣只不过跟花影教有些私交,这算什么不轨?哪条王法规定,跟花影教来往就是要图谋不轨了?”
“强辞夺理!”冰云抢在东丹寒啸之前发话,好像对东陵王有多深的怨念一样,“东陵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以下犯上,对王爷不敬,你吃罪得起吗?”
东丹寒啸微一皱眉,心道冰云一向每临大事有静气,这回怎么这么莽撞,抢着说话做什么。“东陵王,你不是奉父皇之旨入宫
觐见,为何会在此地?”
这丑侍卫一看就是女人改扮,是什么来头?东陵王脸上表情很奇怪,将目光从冰云脸上收回,淡然一笑,“王爷这是在跟臣装糊涂吗?皇上召臣进京是为奖赏臣,王爷会不知道?”
东丹寒啸气息一窒,就觉得东陵王神情很不对劲,立刻警觉地向后退,“东陵王,你想怎样?”父皇猜忌于他,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可两下里在这儿碰上,他身边更是没带一个侍卫,情形很不妙呢。
“臣不想怎样,臣只想借王爷一用,做护身符而已,”东陵王阴冷一笑,一步一步逼近,眼神森寒,“还请王爷体谅臣的苦衷,到臣的府上屈就几天,待臣从朝中回转,自会让人将王爷送回京,如何?”
冰云咬牙,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这东陵王好卑鄙的手段,居然想挟持王爷做人质,以保自己平安?“东陵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
“带冰云走!”东丹寒啸就着手一甩,把冰云甩进沐临风怀里,向着东陵王就扑了过去。
“王爷!”冰云一个趔趄,在沐临风相扶之下站稳了,却挣着往前,“要走一起走!”
“走啊!”东丹寒啸气极,躲避着东陵王的招式,厉声吼着,“快走,别拖本王后腿!”
东陵王冷笑一声,一双手掌施展开来,他的出招不见有多繁复,可就是快,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冰云在一边看着,不大会儿就觉得眼前尽是白生生的影子,头脑都乱了。
沐临风铁青着脸,情知冰云不会乖乖听话,跟着他走,便快速说一句,“属下去截住东陵王,王妃跟王爷快点走!”
冰云一呆,接着干脆拒绝,“不行!你不是东陵王的对手,去也是白白送死!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