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他妈是雪原奇景!烤了十分钟了一点化的痕迹没有!”老工头吐了口痰,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这时,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他背后距离他三米的我,转头盯上了我。
我明明把脚步声放的很轻了,而且那学徒在那边用锤子叮叮当当的敲打,这老工头竟然还能感受到我从背后接近他。
见到是个新兵,老工头只是看了我一眼,“新兵,帮忙从门旁边拿把柴火,这块冰怎么也化不了。”他指了指门边上堆的两米高的柴火堆说。
于是我伸手抱了一把柴火,走到了他们旁边,而这时那学徒也放弃了捶打,“不行了,这冰块太硬了,十分钟才下去两厘米。”他大喘着气,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多谢,去那边拿杯热水喝吧。”老工头用胳膊肘指了指他左边一辆卡车头上放着的暖壶对我说。
就在这时,那学徒提出了意见∶“为什么我们不试试往里倒热水呢?”
我不需要仔细想就知道不行,因为我把永冻霜星扔进去时这一桶就是热水,那样都能给冻结了,更别说这一暖壶热水了,进去必定冻的更结实。
“不行!倒进去就更化不开了!”我立刻制止了他们。
当然这俩老兵都一脸懵逼,“为什么不行,新兵,你知道些什么?”老工头问我。
我指了指油桶里,示意里面有东西,“这桶是我的。”我开口,然后觉得不对,怎么这桶就成我的了,于是我改了改口,“这桶里的东西是我的。”
于是我仔细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这俩老兵,同时我自己也后悔直接把枪扔进这桶水里。
“只可惜我的枪沉到最底下了,要是凿的话得凿到晚上。”我跟张言河凿过,根本凿不动。
没想到那老工头一听高兴了,“你确定那个制冷源在最底下?”他把油桶整个翻了过来,底朝天放在了地上。
我点了点头,我是亲眼看见它沉底后才开始结冰的。
于是这老工头抡起斧子,三下两下给铁桶底开了一个口,然后又用力一点点给铁桶把那个圆形的底给砍了下来。
我能看见,薄薄的一层冰底下就是我的左轮。
“还真是把枪,真是奇妙,照这么看我还不能动它。”老工头轻轻凿开枪身四周的薄冰,用火钳给我夹了出来。
我接过永冻霜星,将它插回腰间的枪套,但老工头活动了一下手腕,“新兵,我这也算是帮了你,是不是该给点好处?”他抹了抹胡子。
“……”我解下背包,好吧,这也算是人情事理,人家毕竟帮了我,给点感谢也是应该的。
我想起在第一个车间里修理工说的话,但毕竟我本人也不抽烟,背包里连片烟叶都没有,幸好背包里还有瓶不知道是不是从西部战场拿来的白酒,于是就递给了老工头。
“白酒?这可真是个暖身体的好东西。”老兵直接喝了一口,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我搓着手走出了车间,外头的雪的确是又开始下了,好天气只维持了昨天到今天中午的一天。
“要降温了。”我听见背后老兵的感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