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哥,咱新来的不是不懂事,还请给我们几个新兵蛋子行个好,谢谢了。”我从背包里掏了盒烟,走到那新兵身前,把烟递到了那几个老兵鼻子底下。
我轻轻推了背后的新兵一下,意思是让他先走,我来应付,但当那士官长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竟然感觉有些熟悉。
就在这一愣的瞬间,我手上的烟被一把打飞到了一旁,“小子,你有病吧?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能?”一个老兵往外脚边吐了口唾沫,另一个也掰了掰手指。
啧,看来遇到不好说话的了,“几位大哥别动气,是我不识抬举了,我不碍着各位的眼了。”我后退了两步,想就此经过然后逃走。
“想走?滚回来!”那个吐唾沫的老兵又把我叫了回来,“是啊小子,我们不要钱,烟更不缺。”那个士官长用锐利的眼神盯上了我。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后背发凉,不对,这个感觉是——我回想到了当时在车站时的感觉,我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士官长的脸,竟然跟当时我背包被拽走的一瞬间看到的轮廓相同。
“小子,在这雪原,食物是最少的,看看你身上有啥吃的,没有的话再说值钱的。”这个士官长用食指指了指我的背包。
我心中此时五味杂陈,真就冤家路窄,在车站让这家伙偷了一回,结果到了要塞以为安全了反而被光明正大的拦路抢劫了。
而且为什么这雪原集团军的军官都有出门干盗窃的啊!
“抱歉,食物实在不能给。”我心想这次一共就带了四个罐头,一半都带在我背包里,在末世,食物可是用来保命的。
我刚想拔腿就跑,背包却被另一个老兵抓住了,他用力一拽,同时用脚一绊我,我便趴在了士官长面前。
我听到背后拉链被扯开的声音,很明显,他们发现了我的两个罐头。
“不识抬举,这不是有吃的吗?”那个士官长蹲下来往外头上弹了弹烟灰,“这次你放走了一个还没跟你算账呢,下次多带点吃的,不然你在这可待不下去。”他起身同时威胁我道。
就在这时,张言河也走了过来,靴子在雪上踩的嘎吱作响,同时伸手把我扶了起来,直接带着我往食堂走。
“喂,那边那个,是刚刚没听见吗!还要我再说一遍……”士官长旁边的老兵见张言河扛着我就走,抬手就想拦下他。
“滚——你这种败类,可以试试跟我一个新兵打架谁降级多。”张言河一转身,背包旁边挂着的步枪刀尖已经将老兵抓向他背包的手划了一道伤。
同时张言河歪了歪头,目光直接无视面前的老兵跟那士官长对峙,我能看见,那士官长直接打了个寒颤。
“新发的刀没生锈,应该比我那把刺刀好用。”张言河皱了皱眉头,“听懂了吗——”张言河放下最后一句话,将我的肩膀搭在他肩膀上,扛着我走出了凯旋门。
凯旋门里,那俩老兵面面相觑,很明显是因为那士官长什么也没有说,更不明白张言河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毕竟张言河本来就不是说给他们听的,他们可能不会知道,张言河早在半个小时前便站在了凯旋门前认出了当时抢我背包的士官长,只不过一直在观望。
“唉,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张言河随手给我把头上的烟灰拍掉。
“谢谢。”我也拍了拍身上的雪,把背包的拉链拉好。
张言河此时也发现了我的背包,“啊,我的罐头被抢了!”我这才感觉到背上的重量少了一些。
这少的不是重量,我感觉仿佛是自己身上的什么重要器官被掏了一样。
“……你就不能自己想点方法吗,我不能每时每刻都及时帮你。”张言河和我走到食堂门前,已经有不少新兵在食堂门前等着了。
那边刚刚被我救下的新兵向我竖了竖大拇指,看来他相当感谢我,而其他人或多或少神情都有些抑郁,看来是都被勒索了些东西。
“我有什么办法,我学的是医学,还不是专业的,没你那么能打!”我小声对张言河说。
张言河抬着头略加思考了一下,然后猛地将脸转向了我,“我记得你配过病毒血清,为什么不试试呢?反正早晚都会被抢走,吃中毒的也不会是你。”他竟然看上去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