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被戳中伤痛处,脸色难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身向来遵守孝道,不敢不从。”
“既是无奈之举,安分守己便好,莫要为了一时糊涂,因小失大。”商瑾言一字一句,眼神锐利,语气迫人。
柳姨娘瞬间明了她的意思,脸色大变,急忙跪下辩解道,“郡主,大少爷之事的确与妾身无关,妾身是亲眼所见有贼人进了大少爷所见的院中,便立即通知众人,望郡主明察。”
“着什么急呢?本郡主也就是随口一问,庆阳称惠然一声母亲,自是太傅府二公子。柳姨娘你身为生母,大可母凭子贵,可若其母无德,只怕会教坏了孩子。”
柳姨娘虽心中腹诽这郡主未免管的太宽了些,可面上依旧不敢顶撞。
“郡主,妾身敢指天发誓,绝不曾派人对大少爷下杀手!”
“郡主,属下有事禀告。”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进来吧。”
侍卫快步走入,单膝下跪,拱手说道,“启禀郡主,属下率人在林间起火处发现几具焦尸,因烧伤炸裂过重,无法辨认其身份。”
“焦尸?可还有别的发现?”
“现场明显经历过打斗,除此之外,在怪石林附近也发现了血迹。”
商瑾言目光转向柳姨娘,难不成真与她无关?可为何会有人意图杀害苏蓁?
“秦飞,把尸体移交官府,命他们彻查此事。”
她摆摆手,语气慵懒,“行了,都下去歇着吧。”
“是,郡主。”
夜色渐浓,偌大的皇宫中,守卫十步一岗。身着坚硬铠甲,手持长枪或佩刀的禁卫军来回巡逻,沉闷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所有人心底。
灯火通明的东宫中异常安静,压得众人透不过气。
皇上与皇后以及众多妃嫔们坐于正殿中焦急等候,太监与宫女跪了一地,身形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说!到底怎么回事!太子竟会被贼人掳出皇宫,甚至还受了重伤!”商裕帧狠狠拍响桌子,众人更是低垂着头不敢多言。
东宫为首的徐公公见状,出面说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是自己偷溜出宫的。”
“你说什么?偷溜出宫?!”
“回皇上是的!殿下用完晚膳之后便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出宫了。”
“太子向来守礼,何故会如此行为?定是受了你们这些奴才挑唆!”皇贵妃余馨月仗着商裕帧的宠爱,向来不将皇后放在眼里,此刻听闻太子偷溜出宫,更欲落井下石。
她特意换了一袭紫烟罗曳地长裙,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乌丝挽髻低垂,斜插数支鎏金玛瑙长簪,顶端花型宝石栩栩如生,累累珠玉点缀犹如漫天星辰。额心轻点梅花花钿,面比花娇,肤色白皙宛如新雪。眼神魅惑妖冶,一颦一笑勾魂夺魄。
“娘娘!奴才冤枉啊!绝无此事!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挑唆太子!”
“好了,都安静些,莫要打扰了太医们为太子诊治。”
皇后宁秋冉自从被册封为后,手握金印执掌后宫,以端庄贤良闻名。身穿正红色华服,上面用银色丝线勾勒出暗纹,凤翔九天图案栩栩如生。纤纤细腰以玉带束身,身披轻烟薄纱,头顶只是斜插了几支流苏金步摇。
她半夜听闻太子出事,却又不能失了仪态,稍加修饰便匆匆赶来。此刻她将全部心思放在了太子身上,纵使余贵妃幸灾乐祸,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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