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舒在萧楚泓身后,瞳孔中青色光辉流转,透视翡翠镯,眼前画面倒退至半个时辰前
绮菱殿偏殿中,月萝坐在桌边,小心翼翼的在手臂伤口处涂抹药膏。两颊因羞涩有些红润,眼中爱慕之色显而易见。
画面骤然上移,露出一只纤细素手,瞬间移动朝着月萝袭去。她甚至来不及惊呼,直接被扭断了脖子,当场身亡。
随即,碧绿色光芒在其手中聚集,月萝身上‘噌’的燃烧起火焰,火势快速蔓延。滚滚浓烟从殿中飘出,另一只手将腕上镯子从右手手腕摘掉,绿光将其包裹,无视且不惧火焰。
顾昀舒只来得及看见凶手将翡翠镯给月萝戴好,眼睛忽然一阵刺痛,他急忙退出了透视。
顾昀舒捂住眼睛,痛苦地‘嘶’了一声。
“昀舒,你怎么样?”
“东篱君,你没事吧?”
在萧楚泓回头之时,苏蓁亦同时下意识朝前迈了一步,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他们问完后,看了一眼对方,又莫名有点儿尴尬的错开视线。
顾昀舒暗自运灵力疗伤,待眼睛的不适感消失后,他不着痕迹的冲苏蓁点点头,随即说道,“我没事,不过阿泓说的没错。若攸宁你所说为真,死的不是李婕妤,而是月萝,那真正的李婕妤究竟去哪儿了?凶手又为何要将尸体伪装成李婕妤。”
苏蓁听顾昀舒这么说,知晓他察觉出了什么,却不方便当着众人说,接话道,“可若焚烧尸体是为了伪装,那兮妍呢?她和李婕妤会不会是找了两个替死鬼,用假死掩盖身份?”
御长清问道,“靳连,立即去找蔡询,尽快确认兮妍来历。”
“是,属下这就出宫。”靳连持刀抱拳,快步离去。
苏蓁垂首挑眉,食指在下颏处摩挲,百般纠结,“我记得兮妍所画的那些画中,有一副画了江南临水楼,形似,神似。证明她一定去过,而她是三年前进入的霁月坊。可是不对啊,李婕妤都入宫将近十年了!话说回来,她是女官出身,宫女不比秀女,想要入宫并不难”
“你怀疑她们早就相识,亦或受人指使,混入皇宫是别有所图?如今目的达成,于是借假死功成身退。”
“不好说,但是巧合太多,就可以形成必然了。”
萧楚泓一直在打量苏蓁,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来回摩擦。
他多年默默关注,亲眼看着苏蓁一步步成长。较之同龄少年,何止是老成,甚至称得上老谋深算。苏蓁为人狡黠,手段阴招层出不穷,不按常理不走寻常路。
更为让他不解的是,父亲赠与他的锦宣古埙仅有苏蓁能吹响,就连那块玉佩也只对苏蓁有反应,每当他们靠近时,玉佩就会变得炽热。
他们交谈并未遮遮掩掩,躲在柱子后偷听的宫女诧异过后,立即返回正殿,在余贵妃身边耳语几句。
商誉辰瞥了一眼,十分淡定,并没有太在意。抬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看着杯中茶水,唇角勾起弧度。
商奕辞挑眉道,“三哥,适才听说婧儿跑去东宫大闹了一场,不知所为何故?”
商誉辰放下茶杯,“婧儿只不过心血来潮,想要顾姜的那只灵兽乐殊,她的侍女意外被乐殊误伤,经太医诊治,已经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