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泓将苏蓁的手从他肩上扯下,触感细腻柔滑,掠过时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幽香。
好奇怪,他曾经趁苏蓁不在府中进过其房间,并未发现房中有香料,至于熏香,也不是这个味道。
御长清眉头皱了一下,从内殿走出,劝道,“攸宁,你时常逞口舌之争只为一时痛快,即便有太傅大人护着你,占了上风,但长此以往,得罪勤王对你而言绝非好事,极可能会得不偿失。”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他方才没有帮苏蓁说话,实则是在观察太子等人的态度。当陵一出手的瞬间,他看不见萧楚泓二人的神情,但是太子眼中的担忧却是一闪即逝,当顾昀舒他们出手的瞬间,他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苏蓁跟他们之间,绝非初相识,若他没猜错,他们应该共同隐藏了什么秘密。
“御大人,我跟他早就结下了梁子,他一心想要我死,我又为何要衬他心意?王爷怎么了?凭啥惯着他那股歪风邪气?这日子本就该过的恣意潇洒,多姿多彩才对。”
顾昀舒扶额,这丫头狂妄自大的性子,哪适合朝堂啊,还不若置身于江湖来的好,非要一头扎进这龙潭虎穴。
萧楚泓眸中光辉如晨星寂寥,唇瓣勾起浅浅弧度,他的笑又令人如沐暖暖日光,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苏蓁多番激怒勤王,只不过是想以身犯险,逼他露出马脚,但此举极易玩火自焚。勤王手下势力盘根错综,苏蓁逼死徐泾,等于断其臂膀,商奕辞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昀舒叹息,扭头望着朱红色木门的方向久久未回神。
“顾姜,你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商誉辰问道。
“你们不觉得很怪?勤王自命不凡,他为何对李婕妤的事如此上心,却又故意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苏蓁小声‘切’了一声,“谁知他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儿,说不定他想看我们找不到李婕妤,趁机在皇上面前落井下石。”
萧楚泓大拇指来回摩挲着玉扳指,猜测道,“你们在李婕妤床下找出了一个箱子没多久,之后月萝就被杀了,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来人。”御长清唤道。
一名宫女上前道,“大人有何吩咐?”
“那些画在何处?”
“这御大人,婕妤的画没来得及搬出,几乎都被烧了。”
又这么巧?
商誉辰皱眉,“会不会真是你们想太多?也许李婕妤厌倦了宫中生活,于是上演了一出偷天换日的戏码?”
苏蓁摇头,将心中疑惑一一道出,“若她想借假死离开,就不会点燃七靥香,试图重新夺回皇上的心,除非她是想故意迷惑别人视线。更何况,昨夜宫宴,宫人们都去凑热闹,这是她离开皇宫的唯一机会。既然她已经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回来放火烧死月萝?”
“是啊,可若她没离开,你们已经找遍宫中,她究竟藏在了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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