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铁匠和枪匠五个人。
正当李朋朋又思考起火炮的选择时,一个车队来到了碎金镇。
早春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今年的春天来的同样有些迟,官道两侧,皆是开荒的农人,孩子们在田野间互相嬉闹,还有不少炊烟飘荡在远处的丘陵之间。
“唔。没想到进了米脂的地界,居然还能看到这等景象。”豪华的马车上,一个中年人看着外面。
身旁一个年轻一点的则说道:“大哥,或许米脂没有遭灾呢。”
“没遭灾?朝廷廷推了三次也没商量出下一任的三边总督。这是为什么。”中年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身旁之人,“还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个烫手的活。朝廷既不想出银子赈灾发饷,又不想陕西乱起来,谁敢过来赴任?你看着吧,陕西大乱只在眼前。”
“那咱们还要过来?让老五来不就行了。”
“老五?我不放心他,之前那一千套水晶玻璃器运到江南,二十两银子一套尚且供不应求,他居然说只卖了一万两的钱款,还没收拾他呢。这是个细水长流的生意,咱们维持好了一年就是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的净入。我怎么能不过来?我还想见识下这个所谓的朋朋商社。”
这一对就是山西顺福商号的大东家,祁广山与祁广海兄弟俩。
吴自勉得了茶具第一时间,就每件加了三两银子卖给了他们,同时还附赠了碎金镇的消息。
二人下了马车,冲着一户人家走去。
祁广山走向一个正蹲在田埂间啃红薯的老人:“老伯,我听说陕北闹灾了,怎么到了这里感觉不像啊。”
“咋能不像咧?额们这可旱了一年咧。”老头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忽然觉得这俩人不像是镇子里的,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我们是商人,来碎金镇做买卖的。”
“做买卖?咱们碎金镇有啥好买卖的。”老头嘀咕了一下。
“老伯,既然旱了一年,而且陕北不少人都逃灾了,怎么这儿还有不少人啊。”
“哪有人啊,咱们这也么啥人咧。你要做买卖就去镇子里,沿着那条大路向南就行了。”
镇子里多次传达保密防贼意识,总务处的工作人员天天在田间宣传,说陕西很多地方都乱了,到处都是流贼,千万要小心外人,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前往保安大队进行汇报。
那老头也不理他们,扛着锄头就下田去了。
没办法,祁家兄弟俩只能回到马车继续向碎金镇进发。
他们还没进入镇子,李朋朋就得到了消息,说有两个操着外乡口音的商人来了镇子。他第一时间就猜测,这是不是吴自勉给自己拉来的晋商。
等到通传的帖子来了,才知道感情就是发行银票的那家商号主人到了。
连忙出去迎接。
“二位祁掌柜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晚辈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李朋朋将二人引入屋内。
“岂敢岂敢,李社长才是年少有为,短短半年就有了这么一镇之基业,闻名不如见面呐。”
三人商业互吹一通,方才落了座。
“不知道二位掌柜来到小镇,有何贵干?”说着,来了两个人端着茶上来了。
二祁却没回答,而是盯着新上的茶具看。
这是李朋朋仿造后世一些商家,打造的奢侈品玻璃茶具,就是在之前的基础款上增加了一些花纹与图案,还在握柄上做出了许多花鸟鱼虫的形状。
“这是我们碎金镇最新造出君子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