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娃娃实在太过诡异,杨帆紧握住刀,朝他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那娃娃双手捂住下体一脸的尴尬,听见杨帆问羞得满脸通红。突然大声念叨起咒语:“此手非吾手!此息非吾气息!此声非吾声!全是存在于高天原!神之手!神之息!神之声!布都十御灵无上行神!天地玄妙!急急如律令!”这人一边念着咒语一边不停的手舞足蹈。张西瓜惊讶的大喊:“这是策灵咒!他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感觉身上一凉,就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突然变得透明,而且快速脱离自己身体飘到空中,奇怪的是衣服离开身体没有遭到半点阻碍,也感觉不到衣服脱离身体,但身上的衣服就这么没有了,接着天空一暗,抬头一看就见无数的衣服像是赶集一样,从空中飘了过来,形成一块巨大的衣服组成的乌云。
不光有衣服,其中器皿、衣服、首饰、银钱都有,天空中顿时充满了五颜六色,更兼五花八门,所有人都呆住,全然忘记自己已经赤身裸体了。
衣服飘过带起一阵风,杨帆感到身上冷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丝布片,连鞋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扭头一看几名锦衣卫侍卫和张西瓜都是如此,其中一个的衣服正在脱离他的身体,衣服在脱离他身体的时候像是变成了一团薄薄的雾气,等飘到天空上又变成实体。
几个老爷们互相光着看了看,都是一脸的惊骇。其中有两个甚至是一脸的茫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帆见自己光溜溜的急忙用绣春刀挡住下体,再向西山上看,就见无数的衣服随着金色娃娃的手舞足蹈飘到他近前,接着飘了下来,整个西山顿时像是下了一场衣服雨,五颜六色的衣服把个光秃秃的西山给覆盖住。
这些衣服里不光有男人的衣服还有女人的衣服,那金色娃娃见衣服飘下来,急忙钻到衣服堆里去拣衣服,挑来挑去的想找一件合身的,杨帆见自己这副模样顿时哭笑不得,他实在不知道这金色娃娃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仅能跟年兽斗,竟然还有这一手,现在发生的事更是离奇,衣服居然就在不知不觉中飞到了那人的身边,这也太扯淡了吧?
杨帆苦笑,自己这副模样实在是太不雅观了,好在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可这样也不行,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要是再发生什么事,难道就光着屁股?又见那金娃娃没了影子,实在忍耐不住,朝西山上跑了过去。
张西瓜见他跑,急忙喊:“你干啥去?”
“找衣服穿,你们也别闲着,赶紧找到自己的衣服,否则这个样子怎么去追年兽?”
张西瓜却无所谓的晃晃脑袋:“反正都光着呢,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杨帆不理他,快速冲到山上翻捡自己的衣服,可此时衣服堆得跟座小山一样,那里还能找得到?他四处快速翻动,但找了半天却还是没看到自己那身黑色特警作战服。他穿这身衣服已经穿得习惯,而且特警作战服在行动的时候很是方便,要是换上一身古代的长衫,恐怕自己连路都不会走了。
看到杨帆去拣衣服,这些锦衣卫和侍卫也跟着冲了过来找自己的衣服,对他们来说这衣服就是自己身份的象征,锦衣卫的衣服更是虎皮,要是没了这身衣服也就没人再怕他们,但堆积如山的衣服中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那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几个顿时像刨坑的兔子一样在衣服堆上不停的翻拣,不是自己的衣服随手乱扔,五颜六色的衣服顿时被扔的四处都是,漫天飘扬,这一副场景竟然是荒诞到了极点。
张西瓜摇头苦笑,快步走上来却一直回想那个金色娃娃,他知道这娃娃绝对不是什么妖物,妖物身上不会发出如此辉煌的金色,也不会不怕天雷和阳光,但这金娃娃到底是什么,他心里还是没有底。
他走到衣服堆上,随便找了一件宽大才长袍套在身上,朝已经爬到衣服堆上的杨帆喊:“这么多衣服你能找到你自己的吗?随便找一件套上不光着就行了?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计较?”
杨帆心中着急,钻进衣服堆里四处乱刨,只是找黑色的衣服。他现在的模样跟一只土拔鼠差不多少,更可笑的还光着身体。见到杨帆这副模样,张西瓜突然觉得很后悔,他后悔没把丁羽的背包背过来,要是背过来里面有相机,就能把这倒霉的一幕照下来。自己手里可就有了杨帆的把柄了。那以后想让他干啥,他还敢不听话吗?
他一边看热闹一边喊:“你们这么乱扔,啥时候能找到自己衣服?怎么都是一群死心眼子,就不能先找件穿上再慢慢找吗?”
杨帆听见他喊,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很傻,翻了翻见一见青色的长袍甚是肥大,伸手抓住向自己这边一拽,可这一拽并没有拽动衣服,他楞了下又使了把劲一拽,这一下还是没有拽动,他不服气的双手抓住衣服使劲猛拽,那边却仿佛有人抓住了衣服另一边也在猛拽。
杨帆不服气加了把劲,还没等拽,就听一个声音传来:“娃娃,你非得要跟我老人家抢吗?”
杨帆一楞,抓住衣服向上猛然一举,低头从衣服下面向前一看,就见那金色的娃娃也拽着这件青色长衫不撒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惊骇之下杨帆忍不住不问了出来。
“唉~~贫道是个可怜人啊,肉身都被那畜生撞坏了,你个后生就不要跟我老人家抢了。”
杨帆呆了一下,这下更加看清楚这金色娃娃的相貌,就见这人赤裸的身体,全身上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阳光下金光闪闪,像是一座镀金了的佛像,只是他的表情却是愁眉苦脸的。
杨帆心中震惊,却感到这个金色人像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而且他身上也没有阴郁黑暗的气息,反而有一种祥和宁静,深不可测的感觉。何况目前为止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这个奇怪的金人能够给个答案。
金人愁眉苦脸的看着他:“我老人家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发火。”
杨帆听他一口一个老人家的自称,拽住衣服没放手沉声问:“衣服可以给你,但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跟年兽那么大的仇?”
金人听他说出年兽两个字,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