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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是要送我一段吗,”虞沉抿了抿唇,带了些小心的试探,“现在……还肯送吗?”
见她点头,他才松了口气。
轻轻将人抱上了马,怀中温软充盈的触感格外令人心安,虞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二人总算和好如初,阿雪的脚步也欢快起来。
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不想让此事成为二人心底的倒刺,虞沉主动解释起来。
“方才一声不吭就上路是因为……”
圈在她腰侧的手握紧缰绳,力气大到微微泛白,像是在昭示着他的难为情。
“我怕你一上马,自己便忍不住将你掳走,不许你再去见那个人。”
竟是坦率诚实地说了出来。
“早知道会惹你哭,还不如直接掳走……”
柳禾一愣。
他既已坦言,她心底的疑惑也不自觉问了出来。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柳禾顿了顿,补充道,“次日醒来之后你就变得有些不同,提起他的时候反应也格外大。”
虞沉攥着缰绳的手更紧了。
他一点都不想再当着她的面提起此事。
可自己将去,不能在她身边相护,若是将那夜发生之事告诉她,兴许再遇见姜扶舟时也能有所防备。
打定主意,虞沉轻声开口。
“那晚……你很痛苦,”他略略停顿,小臂处青筋隐隐,“因为他。”
那夜自己撞门而入时,她还一切正常。
忽然出现不对,是在她催动蛊虫封住姜扶舟内力之后。
换个角度想,如果阿禾伤了他就会变成那般模样,确是件相当棘手之事。
柳禾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时敛眉深思。
她不记得发生之事,却隐约记得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的模糊画面。
……
是谁的小柳?
是我的吗。
是你的。
……
一阵刺痛感打断了思绪,才有了些印象的画面瞬间被驱逐出了脑海。
柳禾晃了晃脑袋,见虞沉正紧张不已地盯着自己看。
“别担心,”轻轻按住他的手,她回眸笑了笑,“我定记得小心行事,那日之事,不会再有了。”
虞沉将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头,低声呢喃。
“再有一次,我怕会忍不住杀了他……”
一切伤害过阿禾的人——
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