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张了张嘴,想要感谢秦晏城,话却卡在喉咙。
她没想到如今的秦晏城会这么无条件的帮助她。
和以前的漠视来说,他变化真的挺大的。
但是余音却早已经习惯不再感激他。
余音将他推开,生硬道:“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秦晏城垂着眸看她,“我只在乎你要如何还?”
余音愣住。
这个时候哪里是谈这个的时候。
但是秦晏城终究是秦晏城,人命在他的眼中,不算什么,更何况在他的眼中,燕子也只是一个丫鬟。
见余音沉默,秦晏城轻笑,目光淡然,让人觉得他不在乎这人情不人情的。
他慢吞吞道:“不急,慢慢想。”
白遇水比预计到的时间要早,也比余音想象中的要年轻许多。
江湖中早有他的传说,只是不曾有人见过他的面,亦或者说,见过他的都答应了不会外传。
他也许多年都没有出手了。
白遇水冲秦晏城点点头,见到余音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这个留下帮忙,你们不必管了。”
他将肩膀上面的木匣子放下,指了指天涯。
稚嫩的声音也让余音心慌,和月牙一般大小的人,如何能够在江湖中流传这么久的名声?
秦晏城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声道:“白遇水早就死了,这是他的亲传弟子。”
“白遇水不是也没多大?”
“被自己玩死了,不过这孩子比他天赋要高。”
白遇水的弟子觉得自己还太小,还没完全的继承师父的衣钵,所以一般都不会出手,对外就说隐踪江湖了。
但其实,秦晏城一直在给他提供药材之类的,供他钻研。
秦晏城的那许多的药,以及万书阁许多的药,也都是秦晏城提供的。
秦晏城见着余音盯着那扇门,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别担心,他没把握的事情不会接。”
余音看了他一眼,眼中凉薄危险。
秦晏城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眼睛却不服输地看着余音。
白遇水弟子和天涯一直在屋内待了三天的时间,期间还要秦晏城找来了几个壮汉进去了。
据说是要给燕子输血。
三日后,他打开了门,先是看了一眼门外的林山。
林山激动地看着白遇水,多日没有休息,日夜不休地守在外面,林山眼眶布满了血丝。
“可以进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