杲绍辉说:“哥,江波也是个好女孩!”
“管好你自己吧!”陈计兵坐在椅子,江波在他前面又放一张骨排凳,摆了一个茶壶和杯子,一碟瓜子。
杲绍辉没计较,仍在洗涮着车子,他有一切男人的爱好,对车独钟,当然,武器也是他生命中重要部份,那东西有致命缺点,不能显摆!
陈计兵说:“我们兄妹五人,你看,你结婚,他们连来祝贺都没来,你想不出是为了什么?”
杲绍辉听见了,并没有被大哥打败,不屑地说:“管他们呢,听说二哥已结婚了,不是连你也没请?咱们甚至连他在哪里,干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哪天他拖家带口的赶回来,因为没去参加婚礼咱能不认?我给你说,幸福是自己的,谁来祝福都不重要,哈哈,现在也只有你们那帮子死狗派才在乎形势,所以,爹妈才让你去当干部,你就会装腔作势那一套!”
“我是干部,你难道说不是?”陈计兵想不到,几年一别,那个小倒蛋彻底不见了,在自己跟前的弟弟,黄鼻涕彻底捏干净了,人也威武雄壮,给他确是一个全新的模样,但是想打口水战,陈计兵一直是藐视他的!
“干部?哈哈,陈计兵,我告诉你,部队是以听从命令为天职的,多大的官也是兵,可不是你们那样的,天天坐在办公桌后,一张报纸一杯茶!有本事,你干点正事出来,我只服比我强的,对手太弱,一点都不好玩。”
不得不说,在邹小晶的争夺战中,陈计兵表现的太弱了,也像他杲绍辉说的,一点都不好玩。吐出一口鲜血,就把什什么都吐出去了,根本没给杲绍辉的顺利结婚,带去半点麻搭。
也就说,兄弟俩只是一招,陈计兵就败下阵。
他看着杲绍辉有条不紊的忙着,开始捏起瓜子,两手挤开,把雀舌一样的瓜子米扔进嘴里。
“怎么,被我说的没话了?”杲绍辉专心致致地忙着,脸也没转,炫耀地问道。
“嘁”陈计兵卑视地哼一声,喝囗水冲完嘴内的食物,不屑地说“你只懂冲锋陷阵,攻下高地就算胜利,和平时代,文化,修养,宽容都是必要的,所以,你的胜利是建立在我作为大哥对你的疼爱和宽容上,你的勇猛无前用错了地方!”
“我记得上学时,有篇课文叫孔乙己,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嘴巴上永远胜利!”杲绍辉背对着陈计兵,举起左手中拧干的洗车布,他的举动本身就带着嘲笑!
“车洗好了,咱们回去吧!”杲绍辉把东西归回位,冲着屋内大喊!
邹小晶上车,杲绍辉拧开发动机,在院子里转个圈调头,驶出门去了,临出门时,他伸出头喊“我走了,哪天回去告诉我,送你去火车站!”
院外的路上,尘土-时没有消散,江波坐在对面,先给陈计兵的茶杯续满水,关心地问道:“那家伙没气着你吧!”
陈计兵摇着说:“我想这两天回去,刚刚上任,不能给人家留下坏印象!”
“你们杲家,盛产不要命的人!”江波不满地说:“你以为吐血是件小事,是伤了内脏知道不?”
陈计兵坐直身子,伸出手帮她整理刘海,江波居然-动不动,还把脑袋向前伸些,便于陈计兵动作。
今天阳光很好,天仍然很冷,却不是让人拿不出手,邻居匡叔家新添了个小崽子,不时地传出哭声。陈计兵赞扬道:“这小子,哭的倒洪亮,底气足!”
江波不为所动,她觉得该多拿出些精力关心眼前的男人,其实,撩开男人表面坚强的面纱,内心也仍有脆弱部份。
“我可以给你写信吗?”江波瞅着他,问的小心奕奕!
“也可以打电话!”陈计兵觉着有个人牵掛着挺好的,他们童年已经熟认,双方之间也算了解,处着真不错!
“我们算是开始了吗?”江波声音脆,压低了声音陈计兵仍听得一清二楚。
陈计兵反而迟迟疑疑,他两手放在脑后,整张脸仰上,看到几朵云彩立在高处,没具体造型,东一个西一块的随便飘着,如果邹小晶愿意,会很快地把它们移植在一张纸上。唉!邹小晶!陈计兵收回心思,认真地回答道:“好像太快了些。”
江波不想再说什么,话里已知道男人的意思了。一只麻雀,忽然停在杲绍辉发车时留下的水洼边喝水,小脑袋低头在水里急速地点几下,再扬起脑袋,似乎在咽下嘴里的水,似乎又在打量院中的两人,会不会对它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