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啼鸣悠扬,缓缓飘散在逐渐晦暗的天空。
一对洁白之翼匆匆掠过,
送信的白鸟揉皱了一纸料峭春风,
飞入了略显古旧的街道。
……
“咚咚咚……”
听见敲窗声,一个黑发青年推开窗户,看着自己眼前的【送信鸢】,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些关于描述这种鸟类的人族古老歌谣——
对于这种通体洁白、又十分聪慧的鸟类,从古至今都不缺乏浪漫主义色彩。
送信鸢很有灵性地将信件放到了青年掌心,而后用毛茸茸的小脑瓜蹭了蹭修长的手指。
青年一个没忍住,顺手就弹了个脑瓜嘣。
“唳!”
送信鸢不满地啼叫了一声,似是在咒骂。
青年手心里像是变魔术般地翻出了一颗糖果,送信鸢如蓝宝石般的眼睛明显一亮,可叼起糖果后,却直接赖在了屋里的窗台上。
青年看了看外面天空愈发厚重的云,直接关上了窗户。
“怎么了,费特,你家里又来信了?”
一个半精灵棕发青年从满是书籍的桌子前抬起头,推了推自己鼻梁上厚重的眼镜,“这才二月中旬。”
费特看了眼信件火漆上的巨盾剑徽,摊了摊手,一行由纯粹魔力构成的文字浮现在半空中。
“我有预感,佩琉斯,有事发生了,上封家书离现在只有不到两个礼拜。。。。。。这种频率从没有过。”
“不用你画的那些图画纸牌占卜一下吗?”佩琉斯问道,“虽然我不理解巫师那一套,但你确实挺准的。”
费特摇了摇头,一行字再次浮现面前:“杀鸡焉用牛刀,回头有时间再看吧,现在可没功夫、也没心情。”
“也是,换做是我,昨天晚上就该失眠了。”
佩琉斯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你的比喻总是很有灵性,跟你住一屋,我的洛珐帝国语词汇量进步神速。”
费特将信件收到了怀里,一行文字浮现在他面前:“我沉默的外表下,注定压抑着炽烈的情感和有趣的灵魂。”
“你快得了吧,酸不酸呐,我还不知道你。”佩琉斯撇着嘴拆台道,“万年老社恐,有事儿全特么飘字儿,有本事你说句话啊。。。。。。”
费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拎起了墙角里与自己同高的法杖。
秘法钢的,实心的。
宿舍的木地板轻微的震颤了一下,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哀鸣。
“咳。。。。。。那个,费特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要不怎么叫闷骚。。。。。。哎哎哎,别别别,这些词还不都是你教我的。。。。。。”
某个半精灵嘴上求着饶,但是头顶已经鸡贼的闪烁起了一小片半透明的防御结界。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