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身体不争气。”
“他这么不争气,凭什么指望我上大学?”
裴时译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他透过烟雾看着身边垂着脑袋的人,鼻尖微微酸涩。
若是那位赵老师没有患癌,那年的省状元不一定是他裴时译。
生活真是个小贱人,逮着他喜欢的人可劲儿欺负。
山上的风渐渐变凉,任余喝了不少酒,又被风呼呼吹着脑袋,顿时有些迷糊:“裴哥……”
“亲亲我。”
任余伸张开双臂,仰着脑袋一脸期待着看着裴时译。
“任小鱼。”
裴时译张开双臂,紧紧搂住怀中的珍宝,吻上对方的唇角:“你喝醉后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么爱撒娇。”
凌晨的山顶过于冷,裴时译抱着任余回到车里。
怀中人不老实地乱窜拱火,让他忍的极为辛苦,于是啪啪地在其屁股上来了几巴掌。
“你打我。”
任余撇嘴,眼里的泪珠滚滚落下。
“……”裴时译:“我没有,刚刚的人是刚刚的裴时译,不是现在的裴时译,你得去找刚刚的裴时译控诉,找现在的没有用。”
这话极具哲理性,醉酒的任余成功被糊弄过去。
“不可以取下安全带知道吗?”
裴时译帮任余系好安全带,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我知道。”任余很愉快的回答。
等裴时译绕过另一侧开门坐下,刚系好安全带,扭头朝着身边一瞧——
副驾空荡荡。
那一瞬裴时译脑中的血都凝固了。
“任余?!”他慌张大喊,这荒郊野岭的,万一踩空了掉下去……
“我在这儿!”另一侧耳边传来软乎乎的声音。
“……”裴时译。
脑门一个又黑又粗的井字号出现,他扭头满脸木然地看去,只见他家小鱼笔直地站在车门边,右手高高举起,扬起小脑袋。
仿佛一只被农场主点名的小鸡仔。
“任!小!鱼!”
裴时译咬牙切齿:“你刚刚不是答应我好好坐着吗?”
“我没有啊!”任余一脸茫然地低头,看着生气的裴时译,瞬间又拉下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