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吉还是笑着说:“不过就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生意,不足挂齿。”
奈吉这话倒是没有欺骗海涛天,他也没打算隐藏自家的真实身份,就凭云从龙这等美貌,迟早会被人认出,隐瞒只会招来更多的怀疑。
更何况天问阁店大招牌大,就连富满墩也得礼让三分,就算硬说是碰巧在这谈生意,只要现场没到霍西亭和高冷峻,富满墩也不能有何意见。
“东家长西家短的生意?你这是拿我在开玩笑吗?亏得我刚刚还看你老实,不想难为你。”海涛天面露不忿的说着。
“不敢。我东家做的确实就是这生意,天下皆知,倒也无需遮掩。”奈吉开门见山的说着。
“居然能在此遇上大名鼎鼎的天问阁云老板,铁猴子向您老问好。”此刻一个黑瘦汉子从屋外走进,他的身形似乎只有海涛天的一半大小,抬头笑着对海涛天说道:“海老大,你怎么连大名鼎鼎的天问阁云老板都不认识?”
这铁猴子到屋外已有一段时间,见海涛天已先赶到柴房,屋外又满是东海蛟王的人,一时也不好挤进来凑热闹。
直到听见奈吉说自己做的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生意,突然想起多年之前也曾听天问阁的人这么介绍自家生意,于是探头往柴房里一瞧,果然便是大名鼎鼎的天问阁云老板。
铁猴子与云从龙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还是身处数丈之外的一面之缘,但那一眼也足够让铁猴子一辈子难以忘怀。
此刻他心想,不管这云老板是否与霍西亭等人有涉,除非人赃并获,否则连富满墩也得敬云从龙三分,自己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先帮云老板解解眼前之危,以后好跟天问阁套套交情。
海涛天听铁猴子提及眼前的人竟是天问阁的云从龙,这还不打起精神好好端详一下,这天问阁云从龙可是号称江湖第一美人,怎么自己竟认不出来。
云从龙这时对铁猴子说道:“铁老板您好。多年不见,你好生精神啊。”
铁猴子一听云从龙还记得曾经见过自己,心里一阵窃喜,虽然当年那一面与云从龙相隔甚远,不但没说上话,就连名字也没机会报上,她竟然还能记得自己这张脸,这面子可大了去。
“承蒙云老板还记得在下,不胜荣幸,不胜荣幸。怎么云老板这么巧,也到天岳山来礼佛?”
“刚刚不是说了,我是来谈生意的。眼下看这阵仗,我的客户估计也被你们吓跑了。”云从龙佯作不悦的说着。
海涛天见状立即说道:“放心,整座天岳山早让我们给包围起来,任何人都逃不出去,妳那客户一旦出现在附近,肯定会被我的人抓…,留…下来。”
“你们早把天岳山给包围起来?难怪我的客户现在还没出现,他肯定是发现异样,这才爽约没来。
你们也知道天问阁做的是什么生意,我的客户最重视的就是安全与隐密。”云从龙说道。
海涛天急着解释:“不会的,我们的人都隐藏的很踏实,没那么容易被发现。妳们这一路上来,不就没发现有人埋伏吗?所以不用担心。”
海涛天发现自己这话说的憋憋扭扭,好似有点语病,又不知哪里有问题,只能继续问道:“妳们又是何时上来的?我的人怎么没发现妳们?”
铁猴子一旁帮忙打圆场说道:“云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她的行踪是这么容易被我们发现的吗?越是无人知晓的生意,就越是神不知鬼不觉。”
云从龙不想继续跟他们纠缠,眼下乌赤金就躲在柴房下面,只有赶快把他们引走,乌赤金才好脱身。
“既然我的客户不会来了,我也不用再待下去了,两位少陪,我先告辞了。”云从龙话一说完,就招呼奈吉往外走。
“等等!”此时一名黑衣男子站在柴房门口,身边跟着一位僧人。
奈吉见有人挡道,于是问道:“不知阁下还有何贵干?”
“这个和尚说妳们刚刚是一群人来到这光明寺,其他人呢?”
这黑衣男子原来是富满墩派来随行督阵的人。富满墩的大业粮行对天岳山的寺院多有布施,因而也养了不少眼线,眼前这和尚就是其中之一。
铁猴子见状立刻对那黑衣男子说道:“鲍总管,这位可是天问阁的云老板,她不可能跟霍西亭是一伙的。”
鲍总管不为所动的说道:“既是如此,不妨请云老板到富老板府上一叙,若有误会,富老板必当诚心致歉。”
奈吉不悦的说道:“敢问阁下是朝廷命官吗?即便是朝廷命官,也当有理有据,岂有任意拦路拿人之理?”
鲍总管完全不理会奈吉所言,继续说着:“失礼了,两位请。”
“那也得你们请得动我家老板……”奈吉还想再有言语,却被云从龙一把拦住。
“我正好也有点买卖跟富老板谈,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这就去吧。”云从龙只想尽快把这群人引开,二话不说便随着黑衣男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