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我当‘某人’的替死鬼,应该正合你意吧?”对他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所以你现在是在承诺我,你会保持沉默的意思吗?”
可恶!真懂得打蛇随棍上。
虽然她本来就没有说出去的打算,还是不甘愿让他太快解除警报。“不一定,看心情。”
宋尔雅微微一笑。“是吗?妙洁。”连姓都直接省去了。
“混蛋!”她拳头瞬间失控。
避开突来的暗算,宋尔雅大笑出声。
“明天我要五星级饭店的早餐。”她恨恨地道。
“那有什么问题!”难得反将了她一军,心情正愉快。
如果到现在,他都还没看清她其实无恶意的话,那他就白活这二十七年了。
不远处,安静伫立的身影停留了半晌,再度不着痕迹地远离。
他说,要她对他多一点信任。
她很想,真的很想。
每一次,鼓起勇气想走向他,总是迈不出那一步,她也会质疑,那么阴暗的她,与他怎么相配?怎么一起走下去?
近来的传闻,她听说了,若说是空穴来风,她已经看到他出入业务部门多次,要说是单纯为了公事,送餐煮茶的交情早已超过一般同事情谊……
他知道吗?他已经许久不曾如此肆意地畅笑出声了。
望着眼前那杯同样出现在董妙洁桌上的热饮,这一次,她真的分辨不出,谁是“顺便”了……
那一年,掠过颊畔不经意的吻,在心底植下暧昧的种子。
同一年,一手养大他的母亲离世,他成了夏家的养子,她名义上的哥哥。
夏立树总说,他是个人才,要好好栽培,将来进公司为他分忧解劳。
也曾几次,他有意无意地说,将女儿和公司交给他,他很放心。
未萌芽的情苗被狠狠踩碎,从那一天起,她不曾再多看他一眼。
凡是属于小公主的东西,她不稀罕,也不屑争,她有自己的天空,她要离开这里,走出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那时,十六岁的她是真的这么想。
但是那个男孩,总是有意无意地招惹,不容她轻易由这场游戏中脱身。
他对小公主笑、教她写作业、陪她放风筝,但面对自己时,又是另一种面貌,玩味的审视,刻意挑惹、激怒她后,才又不经意流露几许温柔——
或许他真的是在报复她害他破相的仇,才这样处处戏弄,无论她避到哪,他总是如影随形。
她想出去打工,他去做密报的小人,让夏立树出面阻止。
她参加任何竞赛,一定也有他的名字,就连全年级榜首的位置,他也要与她争个头破血流。
她故意去交男朋友,他不晓得对人家说了什么,从此没有一个人敢再靠近她。
她气坏了,跑去质问他。
他不以为意,笑笑地说:“也没什么,我不过就告诉他们——你的眼光不错,别看她那样,其实她身材不错,我贴身证实过。”
“你、你在胡说什么!”居然这样破坏她的名声!
“我的确贴身证实过啊——从脚踏车上摔下来那一回。”坦白说他也满惊讶的,看她身材那么平,原来里头很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