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和刘洋同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两人的怒火盖住心中的恐惧感,怒吼着又向谢文东冲去,同时,手中的钢刀也随之高高抬起。
当他俩距离谢文东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时,突然之间,走廊两侧的房门齐刷刷打开,紧接着从里面窜出数十号黑衣大汉,这些人手中皆拿有望月阁恐惧的武器,qiang!
唰!
数十把qiang同时抬起,阿宝和刘洋脸上还带着惊愕,刚刚意识到不好,数十把qiang已同时开火。
“嘭、嘭、嘭……”
在一阵密集又震耳欲聋的qiang声中,两名望月阁的青年连连后退,但每退一步,现学便滴在地面好大一滩,当qiang声停止之后,在看他二人,已满身是xue窟窿,五脏六腑都已被子弹打穿、震碎、七窍流xue,其状惨不忍睹。
扑通!二人浑身qiang眼的身体双双跪地,接着,一头扎倒,四肢抽搐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啊……啊……”王鸿春连同周天、黄景方以及众门徒的五官开始扭曲,看着倒在地上xue肉模糊的两具尸体,心中又惊又愤,又悲又恐惧。
谢文东打个指响,站于他前面的众大汉纷纷让道两旁,闪出一条通道。谢文东缓步走出,同时悠悠说道:“我本来以为焦开洋和段天扬会来,可是没有想到,他二人竟然会派你们过来,这份见面礼,我收下了。”
周天身子一哆嗦。
在狭窄、毫无躲藏的走廊内,在面对数十只黑洞洞的QIANG口,再高强的武功也全无用武之力,再敏捷的身手也快不过密集射来的子弹。
老头子忍不住大口喘着粗气,暗暗咽口吐沫,对上谢文东的目光,惊声问道:“你······你知道我们要来?”
“是的!”谢文东柔声说道“当你们踏入T市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
“能······能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周天很没骨气的颤声问道。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王鸿春和黄景方二人都不觉得他没骨气,因为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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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谢文东冷漠的近乎残酷地摇摇头,说道:“你们不死,焦开洋和段天扬就不会来,他们不来,望月阁就不会垮台,所以,你们谁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不过,我可以承诺的是,把你们的尸体送回望月阁,让你们落叶归根!”
“谢文东,我和你拼了!”
王鸿春突然大吼一声,提刀向谢文东冲去,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徒弟惨死,他的神经本就已到崩溃边缘,再听完谢文东这番话,他彻底豁出去了,好像疯了一般,直冲过来,钢刀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电光。
好快!站于谢文东身侧的东心雷暗暗吸口气,只看对方那快得出奇的身法,便不难猜测出他的身手怎样,东心雷觉得,如果是自己和他单挑,纯比身手的话,恐怕五个、八个自己捆在一起,也未必能敌得过他。
但是,老头子已没有和他单挑的机会了。
东心雷抬起手QIANG,大喝道:“杀!”
“嘭、嘭、嘭、······”
随着他的话音,QIANG声再次连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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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王鸿春的身法比他两个徒弟更加敏捷;身形也更加飘忽不定;边向前冲;边左右晃动;如果是在一块开阔的地方;想伤到他或许不太容易;可是在走廊这条不宽的通道内;他的身法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扑!在前冲中,先是他的肩膀被流弹打中,身形明显顿了一下,可就在这一顿短暂的时间里,胸口和小腹又各中一枪。王鸿春性情刚烈,虽然身中三枪,依然咆哮着向谢文东冲来,只是身形已慢了许多。
嘭~嘭~嘭!枪身还在连续不停的响着,而王鸿春身上的弹孔也越来越多,到最后,满身鲜血,几乎变成了血人。正常情况下,受到如此多的枪伤,人早该倒下了,但王鸿春的却没有倒,完全是靠着一股超强的一直里在支撑着残破不堪的躯体。
鲜血将他的衣服湿透,象小河一样顺着衣角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他朗朗跄跄地冲到谢文东近前,两只血红的眼睛张到极限,眼角欲裂,死死瞪着谢文东,高举手中的钢刀,大吼道:“谢文东!”
王鸿春身上的枪眼至少有三十多处,竟然还能冲到自己的近前,谢文东也颇感意外,心中暗道:好一条硬汉,只可惜生不逢时,选错了‘东家’。
“谢,文,东!”随着王鸿春撕心裂肺的嚎叫,手中的刀也随之劈了下来。
只是,他这一刀即不快,又毫无力道,没等谢文东闪躲,旁边的东心雷猛然跨前一步,将王鸿春持刀的手qiang牢牢扣住,同时,另只拿枪的手向上一抬,枪口顶住王鸿春的下鄂,片刻也未停顿,猛然扣动扳机。
嘭!致命的一枪。
子弹由王鸿春的下颚打入,在他头顶钻出,鲜血溅起好高,将走廊的天花板都染红好大一片。
王鸿春张得大大的眼睛仍然在盯着谢文东,身子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带着不甘,带着愤怒……
谢文东缓缓将唇边的香烟拿下,吐吹一口淡淡的青烟。王鸿春冲到他面前时,他的眼睛没有眨一下,王鸿春颓然倒地身亡,他也没有多看一眼,目光挑起,扫向走廊尽头里的周天等人,淡然说道:“该轮你们了!”
王鸿春的惨死,没有激发周天的愤怒,反而让他更加恐惧,心寒。当初觉开洋让他来T市救焦娇的时候,他就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现在果然中了谢文东的埋伏,姓名要交代在北洪门的总部里,他哪能甘心。
周天身子直哆嗦,沉没无语。旁边的黄景方仰天长叹一声,转头对周天悲然说道:“周兄,看来我们今天是逃不出去了,王老弟已经先走一步,接下来,该到我了。能与周兄共事数十年,我很荣幸,今又共赴黄泉,也算是一大快事!”说着话,他哈哈大笑,只是笑得悲凉,笑得老泪纵横。顿了片刻,他深深吸了口气,振声对身旁的三名徒弟问道:“你们害怕吗?”
他的三名门徒倒是血气方刚,异口同声地喝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