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
——项圈上嵌刻指纹的银质圆牌轻轻一晃。
耳垂上一枚星状银钉被喘息染红。
窗帘微动,人影交错。
满月清辉,一夜春光。
作者有话说:
哦豁!?
第111章行走
李大夫休了个年假,重新来上班时,喜气洋洋,满面春风。
于晓虹忍不住呛他:“你休假结婚去了?一整天这嘴角就没掉下去过。”
李见珩说:“低调,低调。”
于晓虹心想,您自己倒是先收敛一下啊!
她带着病历本进诊室时还被李医生塞了一嘴狗粮——这厮正站在窗边,一头拿着手机,一头凝视不远处车水马龙的高架桥——因着和爱人说话,神色都柔软下来,只听见他轻声说:“嗯,我早点下班,接你去吃饭。”
于晓虹:“……准时打卡,你溜不掉的。”
李见珩捂住手机,对她笑眯眯地嘘了一声。
李医生有时甚至牛头不对马嘴地问她:“你说,职业底线真的存在、真的有意义吗?”
“废话,”于晓虹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还惦记着职业底线,我早跟三房那几个王八蛋干起来了——还想老娘给他换药?”三房的病人有躁郁,还酗酒。
李见珩沉默许久:“以前没觉得你这么暴力。”
于晓虹心想,那说明我为了追男人,假扮窈窕淑女的演技还是相当不错。
李见珩的职业底线在段澜面前毫无原则地瓦解了。
倒也不能怪他——从小养的小野猫,心心念念惦记着,只要小猫勾勾爪子,什么事都想如他所愿。
更何况,越界以后,段澜的状态反而好起来,敢走出家门和人说话,甚至自己背着吉他回酒吧了——据沈崇报告,有一天晚上心情好,还坐在吧池里弹了一首。
李见珩这时才又一次隐约摸到段澜的心结:他缺爱……还缺一个能使他独立行走世间的契机。
李见珩从没觉得上班这么难熬——他几乎每五分钟就要看一眼墙上的表,恨不得站起身,动手把时针向前拨弄两格。好生熬到下班,平时任劳任怨、主动加班的李医生改善从恶,拎起夹克外套就跑——
可刚跑到车库附近,却被另一尊灾星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