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阿帕奇开始爬高,进行掩护。Ω┡文学迷WwW.んWenXUEMi.COM
邵乐戴上风镜,拍拍大雷的肩膀,第一个从左边的绳子滑了下去。
十四个人顺序滑下。
当承载邵乐的直升机朝北继续飞去的时候,另一架黑鹰跟着进场开始卸载“货物”。
以色列反恐部门为此出了血本儿,足足一个加强排24人组成两支小队,还带了足够形成一个小型补给基地的补给和一辆吉普车。
雷米。葛森局长当然不会仅凭伊布的片面之词就弄这么大动静儿,情报分析员和无人机的侦察在日落酒馆对话后一个小时随之展开,收获到了更多的疑点,多到有足够的理由进行一次战术侦察,一旦确认,侦察就会转变为强攻,到时候就是一次越境突袭,一个轰炸机中队也随时等在边境地区的临时机场。
红色信号棒很快就被收起来,就地掩埋,吉普车载着补给开向附近的群山,那里有一个废弃的牧羊小屋,6个人会在那里设立一个临时补给站,从现在起,无人机将时刻在他们的头上盘旋,为他们当眼睛,如果有必要,以色列方面会出动各种空中力量为他们提供支援,不会管所谓的外交压力,比起让核弹炸成不毛之地,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
19名队员乘着夜色向西北边他们已经在卫星地图上看过无数次的“无人区”行进,如果一切顺利的化,他们最终会在17个小时的步行之后到达那一带。
呼呼的风声里只有队员们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没人说话,没人咳嗽。
两名队员在前方充当前导,离大队始终保持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的距离,一名尖兵在大队前方,他的后面是两名队员进行左右侧掩护,后面的人也各司其职,只要情况需要,这样一支成单箭队形前进的队伍可以很快变成战斗队形,挥它应有的作用。
相比之下,邵乐他们四个就悠闲多了,因为他们被排除在外了。
所有队员都是配合很久的老班底,彼此之间都很熟识,而邵乐他们是彻头彻尾的外来户,没人会相信外来人,更加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放心地交给他们,所以邵乐他们在分配任务的时候只得到一个命令:别捣乱,管好你们自己就行了。
邵乐虽然表面欣然接受,可也不会真的放羊一样跟着,他跟后面的三个队员有另外一套应急方案,一旦有危险,他们不能完全依靠以色列人,虽然不见得对可能出现的糟糕情况有所帮助,至少可以避免因为无所适从而导致死伤。
埃尔哈城外的一处居民区。
车灯闪亮,三个拿枪的人下车,敲响了卡都尔家的大门。
“是谁呀?”卡都尔刚刚睡下就不得不披着外衣走出房子。
打开门以后,外面蒙着面的三个人闪着寒光的眼睛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你是大夫吗?”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摘下阿拉伯方巾,露出有点儿帅的脸。
“曾经是,”卡都尔有点儿忐忑,“在大巴士革当过几天实习医生。”
“为什么不干了?”年轻人很警惕,试探着他的背景。
“因为用错了药,”卡都尔有点儿不好意思,“治死了一个病人。”
“你可真够糟糕的,”年轻人直言不讳,“跟我们走一趟。”
“那好吧,等我拿我的药箱,”卡都尔想要回头,却被年轻人后面的手下直接蒙上黑布,拽了就走。
“别费事了,我们那儿有你想要的东西。”
一个瘦小的小男孩儿从屋里揉着眼睛走出来,他的腰上别着一个遥控器,不到二十公分的天线伸到他背后,像一条小尾巴,一辆遥控车跟在他后面开了过来,小男孩儿看着自己的爷爷被押上车,开走了,他马上追出院子。
遥控车居然也神奇地跟着他出了院子,半道上被一块石头碰了一下,摔倒以后,翻了个身用另一侧的车身继续朝前跑着。
凌晨3:25分。
伊布的向导是附近赫德尔村的长老,他把小队带到离埃尔哈以南5公里的山区就独自一人回家了。
但是快天亮的时候,伊布??始不安起来。
“情报员没来,”她跟塔尔说,“我们说好的,来这儿接头,可是他没来。”
暴露?被杀?生病?
太多可能了。
伊布把头巾盖在头上,用纱布蒙住脸,“我去看看。“
塔尔拦住她,“你不能去,万一他已经暴露了,你去不是送死么?”
“可是一定要联系到他,”伊布坚持,“他是这附近唯一一个医生,也是唯一一个随时出现在各个地方而不会受到怀疑的人,他对这附近的地形比任何一个人都熟悉,埃尔哈在前几年因为部族冲突周围好多地方有雷区,而且我们不是要去找一个工厂吗?用地雷进行被动防御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到底该从哪儿走才安全?就算你长了狗鼻子也不见得比他更容易现地雷在哪儿。”
这是事实,这些本来土著可以精明到不用看,只靠感觉就能健步如飞,但是如果塔尔他们这样做,很可能活不过今天上午。
“不行,”塔尔还是觉得太冒险了,“你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我不想送你去死。”
就这样僵持下去了。
邵乐看他们争不出结果,就凑到近前,“她不能一个人去,我跟着去吧,反正我们不能就这样一直窝在这儿,就这么自己去瞎闯也不行。”
“你会说阿拉伯语吗?”伊布不信任地看着他,这句话是用阿拉伯语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