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谷程平干咳几声,凑到陆天鸥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怕生,性格就这样,没办法。”
“你俩是同龄人,多说几句话,算是帮帮老哥我。”
这次不仅是嘴角,陆天鸥就连眼角都开始抽搐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谷程平,仿佛在说。
“战斗用扩音器都当成助听器使唤了,这叫怕生?!”
“不是等会!”
陆天鸥一把揪住谷程平的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开口。
“你刚才说同龄?!“
“是啊,长得有点显老而已。”
谷程平一脸平静,似乎口中说的只不过是最平常的事物。
陆天鸥愕然的看着面前睁眼说瞎话的谷程平,不确定的扭头看了一眼。
“嗯,奶奶灰发色、皮肤松弛、还有大眼袋……你告诉我说这是16岁?!”
谷程平瞥了眼一旁,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天生的,少灰头不知道吗。”
“那法令纹和鱼尾纹呢?”
陆天鸥表情默然的看着他,声音平淡而致命。
……
半晌后。
“他真的只有18岁?!”
“比真金还真。”
谷程平认真的点了点头,迟疑了半秒,又补充道。
“生的大病,家里人不要他,从小受到太多刺激,现在有些恐人和情绪不稳,这几年一直在我身边过活。”
“你不是能控制魂力吗,帮我看看,就当老哥欠你一个人情。”
好嘛,陆天鸥算是明白了,谷程平带他来认识人是假,想让陆天鸥帮忙处理他精神上的问题是真。
精神上的问题确实与灵魂挂钩,但陆天鸥眼下却也是对魂力两眼一抹黑,只停留在宏观的控制层面,而无法更进一步。
“不是,谷大哥,那会开枪的也不一定就会组装枪,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这个刚来镜界才月余的新人能懂那么精深的东西?”
“啧,真不能?”
谷程平此时也是有些死马当活马医了,青镰这家伙精神一直不太正常,刨除他那副杀人犯熟手的脸,平日里就是一个怯懦的哑巴,闷葫芦。
可一到战场上,见了血,这老弟就像是疯了一般,哪里怪多就往哪冲。
偏偏他的战斗直觉极其变态,特别是掩息靠近再一击致命的这一手玩的是出神入化,总是能从最不可思议的角落冲出对敌人施展致命一击,而其的移动轨迹就连一直在身边的同伴都无法掌握。
若是只有如此倒也并不算什么大事,充其量就是有点神经质罢了,但最近的一段时间青镰在陷入狂暴状态后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往往杀死敌人后还要任他在周围发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虽然他从未彻底失去理智伤害到同伴,但任由这么个性格孤僻本身便与大部分同伴关系浅薄的家伙在队伍中发疯,还要拖延整个队伍的脚步,若非有谷程平一直照料,恐怕早就为其他人所不容了!
为了能够治好青镰的癔症,不仅是为保住队伍的实力,同时也是不愿自己的这个小兄弟一步步走向毁灭,谷程平这段时间来一直在寻找解决的办法。
但尝试了许多种方式,也只是堪堪抑制住了情况的恶化,却始终无法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