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权衡之后,简直放弃了给马瑛琦植入印记的计划。
而今的当务之急,则是要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一些铺垫,“马兄何必急着走呢?越聊越感觉咱俩有缘,要不再多唠一会呗。我还有些事情要请教呢。”
马瑛琦此时已如惊弓之鸟,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今儿个是疲惫不堪啦,咱们来日方长。这么说也不对,日后咱还是少聊天为妙。你这说风就下雨的神通,搁谁也受不了啊。希望简兄日后谨言慎语,莫要白白浪费大好气运。”
识海里,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货归心似箭,就想着尽快离开。对干爷爷言出法随的本事,虽然还未完全确信,但已极为忌惮。”
简直也不再勉强他,“马兄教训的是。那我就不留您啦,一路走好了您哪。”
说话的同时传音大器,解除了马瑛琦身上的状态,又让老倔收回千斤坠的神通。
马瑛琦顿感轻松,走路也不再沉重。这下他真是服了,连忙就往门外冲。
简直又喊住了他,“马兄莫急。我忽然有个感觉,还想要提醒一句。这可是对马兄有极大帮助的哦,想不想知道?”
马瑛琦松了口气,“有帮助的话,还是可以讲的。”
简直十分担忧,“马兄若不藏好那块极品灵石,它可能就会不翼而飞呦。”
马瑛琦以为简直想借机讨要回去,心中万般不愿。但嘴上又不敢太过强硬,毕竟法术尚未恢复,又唯恐简直再说出什么讨嫌的话来,只得假意客气,“我倒是忘了这茬儿。承蒙简兄给予马某这么多教诲,怎么好意思还拿你的钱呢。”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货决意不肯将落袋的钱再掏出来,只是想试探干爷爷的反应,再琢磨相应对策。这货比干爷爷还抠门儿。”
简直赶紧澄清,“赢了马兄的学分,应该是我感到不好意思才对。马兄若是不拿这钱,我会更觉汗颜。”
马瑛琦本就没有还钱的意思,于是顺坡下驴,“那就却之不恭嘞,我暂且先替简兄保管着吧。告辞啦!”
简直与他挥手作别,暗中则让阵哥解除了囚龙阵的禁制。
惊魂未定的马瑛琦一出演练室,法术也立马儿恢复正常。
此刻他心中不禁一激灵。大太阳当空,身上竟然感觉凉飕飕的,“莫非这简直会使鬼怪之术。”
想到这里,吓得他当即施展缩地功法,瞬间消失不见。
简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令元婴小童简小强实在受不了,忍不住做呕吐状,“老大的演技不进反退啦。有炫技之嫌,实在是太过浮夸。”
小开则为简直分辨,“老大是在尝试创新,自然不同寻常。”
简直纠正小开的说法,“总管大人所言大体是对的,但并不完全准确。应该说小强的发现,恰恰表明我完成了演技方面的升级。先前的表演,总是以自我的认知为中心。而今已然觉悟到,应该以观众的感受为中心。谁是我们的观众?这才是表演的首要问题。深化了解我们的观众,方为提升演技之真谛。”
元婴小童简小强还是不太服气,“你方才的恶心表演,真能打动马瑛琦吗?”
简直循循善诱,“若以马瑛琦作为观众,表演就必须与他看待世界的视角相契合。马瑛琦傲慢自大冷血刻薄。他眼里的人族,就应该是懦弱卑怯的。若你偏要不卑不亢,自然就难以取信于他,反而会令其疑窦丛生,甚至要重新审视你先前的表现。很可能就此发现诸多破绽,岂不就是弄巧成拙演砸啦?所以我只有做出那般表现,才可能麻痹到他。”
元婴小童简小强若有所悟,“不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么?我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