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看师父反应强烈,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弟子是随便猜的啦,很不合理么?”
董来顺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非常合理。为师只是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迟钝。如此顺理成章的情节,这么长时间里竟然都没能想到。”
简直宽慰他,“或许因为太上掌教,一直在抱怨他爹。而您感同身受,便也不做他想啦。”
董来顺不禁叹了口气,“唉,看来太上掌教,也是误会他爹啦。”
简直深表同情,“若是他爹取的名,应该叫甄耳子才对。所谓当局者迷,太上掌教这是钻了牛角尖儿,一直没出来哦。”
董来顺感慨良多,“人的名字,实在是太重要啦,真能影响人这一辈子的活法。”
简直则若有所思,“难道说太上掌教始终未能飞升,也与这名字有关?”
董来顺又故作高深起来,“若要说有关,一切皆有关。若要说无关,其实也无关。你懂的。”
简直这回没敢应承,只能说实话,“虽然可以一猜,但未必就能说中。凡所作所为,皆为因果也。”
董来顺表示赞赏,“孺子可教也。”
他不想始终纠缠太上掌教的名字,于是转移了话题,“你的名字就不错。简单直接,不浪费工夫和力气,自然也就没有浪费粮食。这名字是你爹还是你爷爷给起的呢?”
简直很有把握,“指定也是爷爷干的哦。我爹为人做事都很死板,由他取名必然是要三个字的。爷爷就和我一样喜欢偷懒,两个字足矣。”
董来顺的脸上挂满了羡慕,“真是位好爷爷。”
简直也想逗他开心一下,“师父的名字也是极好的呀。董来顺,便是东来顺。东来佛祖,弥勒佛也。大肚能容,笑口常开。未来吉祥,大顺大利。”
董来顺颇为自得,“算你识货。为师也不是白给的,你懂的。”
简直接过话茬儿,“弟子自然懂得。只是不知这么好的名字,是师父的父母,还是师父的爷爷给起的呢?”
董来顺被问得一愣,而后吞吞吐吐地承认,“都不是哦。”
简直心中一动,“莫非这名字,是师父给自己取的?”
董来顺不情不愿地无奈承认,“正是。”
识海里,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前辈有些心虚。没料到被干爷爷问去了这么多内情,感到些许不安。”
小天忍不住发出赞叹,“咱们老大的师父真是好腻害,名字都可以自己取。”
小贱一撇嘴,“你是不是傻?自己起的名,不能算是真名哦。”
小天感到有些疑惑,“为啥家人取的真名不用,非要给自己再起个假名呢?”
小贱脱口而出,“或许家人没文化,起的名字不好听,譬如说甄顺子或者甄耳子之类的。”
小天颇具想象力,“你是说,他就是太上掌教?”
小贱不以为然,“我脑子又没坏掉,不可能这么说。若他真是太上掌教,那么多长老岂能认不出来?万长老又岂敢对他口出不逊?”
小天分辩道,“或许他运用神通变化了外貌,自然就看不出来啦。”
简直听到这番话,忽而生出个念头,便招呼夜枭,“注意判断我的这句话:董来顺就是甄顺子。”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干爷爷自嘲太过贪心。就是运气再好,也不能奢望会这么好。”
董来顺看简直一时沉吟不语,有点儿沉不住气,“你咋就不问问为师的真实姓名呢?”
简直于是顺竿爬,“请问师父的尊姓大名?”
董来顺坦言,“眼下暂时不方便告诉你,日后便知。”
简直嗤笑一声,“不用日后,早就知道,所以才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