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医生,您怎么这样啊,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或者您是故意的,怨我最近没有联系您呢?”
听到这娇滴滴的报怨,鲁大壮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不好再追问了,只好以退为进,迂回前进。“哦,原来是你啊,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呢?”
“鲁大夫,上一次我听您的话吃药后好了一段时间,但是最近又开始肚子疼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鲁大壮皱起了眉头,这没头没脑的让我怎么去猜?我看了那么多病人怎么能记得住?鲁大壮只得详细问起了这个女病人的症状。但是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鲁大壮也不敢妄下论断,只得让这个女患者再来医院一趟,他再详细诊断诊断。
这个女患者似乎有些失望,她推说最近没什么时间,以后再联系,接着便挂了电话。
鲁大壮回味着萦绕在耳边的声音,怅然若失。接下来的时间,他也顾不得看美女图片了,而是细细回忆起以往的诊疗经历,判断给他打电话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然而他接触的女病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动了歪心思的也有好几十个,根本想不起刚刚给他打电话的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个。
“这个女人是哪一个呢?”鲁大壮就像失了魂一样,开始被这个问题折磨起来。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接待问诊的患者的忙碌丝毫没有冲淡鲁大壮心中的好奇心。就像心中有根木刺一样,鲁大壮坐立不安,十分地难受。到了中午诊疗时间一过,鲁大壮终于忍不住了,给早上这个陌生而又神秘的女患者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我正和老板闲聊着,摆在老板面前的手机响了。老板一看电话,笑了,“鱼儿终于咬钩了!”
我不由得佩服老板,真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掌握鲁大壮的心理的,一招欲擒故纵就成功吸引了鲁大壮的注意力。同时,我也意识到老板下了很大的功夫去了解鲁大壮这个人,从而才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老板拿出变声器,和鲁大壮周旋起来。而鲁大壮面对这个娇滴滴的、欲迎还拒的女声,居然昏了头,一步步掉入了老板设置的陷阱之中。他热切地想要见这个神秘的女人一面。最后,老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鲁大壮,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那家酒吧。
鲁大壮心花怒放,以为自己交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殊不知,一场劫难正在等着他。
灯火初上的都市,夜色开始绽放醉人的酒色迷离之气。我和老板坐在车里,看着酒吧街渐渐热闹了起来。老板的眼睛很快就不够用了,他一点都不避讳我,色眯眯地看着来往其中的年轻女孩。而我经意又不经意地,远远地看着酒吧之中那个独特女子的侧影。
“简风啊,你不想争取争取吗?说不定你和那个女孩子能成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老板虽然一直看着外面的女孩子,可是对我的举动也一清二楚。
“呃……不必了。我和她不合适。我和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是人鬼殊途一样。就算是鬼,你也学学人家宁采臣;就算是妖,你就要学学人家许仙!感情这玩意儿还讲什么界限吗?要是你是因为那女孩出没在酒吧之地而嫌弃就更没道理了。一个人的好坏和环境有关系吗?淤泥里就不能有白莲花吗?下水道就不能蹦出卫生球吗?”老板没有看着我,却把我一顿数落。
“不是,柳哥,你误会了。我对这女孩没什么感觉。虽然她很吸引我,但只是外在的那种吸引。
我感觉我们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虽然我没和这女孩子接触过,但是,就有那种直觉一样的感觉……呃,这种感觉柳哥你明白吗?”
“明白,怎么不明白!说白了你这家伙就想等人家主动凑上来倒贴,而你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是不是?你这个渣男!”
我发现我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老板存心逗我,而我这口才根本无法抵御。我索性低下头,不说话,摆出一副抗拒的姿态。
“哈哈,简风啊,你这家伙真的挺有意思的。你这小子聪明是聪明,但是不太懂人情世故。别人和你开玩笑的时候,你也可以开开自己的玩笑,把别人的路堵死啊!别人觉得无趣的话还会再逗你吗?小子,以退为进有什么不好……”老板还想继续说教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眼睛盯着对面的方向,说话口气之中有了一丝兴奋,“简风,目标出现了啊!”
我随着老板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鲁大壮。这个家伙身着便服,模样和神采和在医院时的形象截然不同。他打扮倒是挺时尚的,不过气质却是肉眼可见的轻浮和猥琐。我扭头看了看老板比较了一下,别说,他们看女孩子的神态是那么地神似。不过这个家伙到了酒吧跟前时,就开始收敛起来,开始向正人君子的形象上发展。
看到这个家伙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我不禁紧张起来。想到这还是我第一次干这样出格的事情,我不由地又犹豫和反思起来。
老板拍了拍我,给我打气。我一看老板的坚定的眼神,顿时有了底气。虽然老板不止一次地想要戏弄我,但我还是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想,这也是出于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吧!
鲁大壮这个家伙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核对了一下这个酒吧,接着退到一个隐蔽的可以观察到酒吧内动静的角落,掏出了电话。
老板一直紧盯着鲁大壮,他马上拿出一个半旧的手机交给我,让我拨电话。一串陌生的号码就在手机上,只等我拨过去。我深呼一口气,看着鲁大壮的动作,估摸着时机,拨通了电话。
漫长的几秒之后,我这边的电话之中传来个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而老板的手机也被鲁大壮打通了。一出“双簧”般的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