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平时在军营中,风餐露宿,有时候碰到河流湖水,一帮大老爷们跳进湖里,脱光了衣服洗,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他从未见过这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的贵人……
便是多看两眼,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相公,你要洗吗?我们一起洗啊?”萧则绪十分大方且热情地邀请他共浴。
“不、不可。”
虽然今儿是该沐浴,但是他怎么能和殿下共浴。
“为什么?”
萧则绪坐在浴桶里,一下一下地泼着水玩,试图拉夏寒青下来陪他一起玩。
水里多好玩,为什么相公不下来?
夏寒青敢睁开眼睛已经是莫大的勇气,哪里敢脱了衣服下水坦诚相待。
“你下来嘛。”
萧则绪扯着他的衣袖,“水里热热的,不冷。”
“殿下,臣已经很热了。”
此言非虚,夏寒青早在看到大雕展翅的时候便开始脸颊发烫,若是有大夫在此,怕是能诊治出一个发热之症。
“那好吧。”
小傻子撇撇嘴,有些不高兴。
“殿下……臣真的不能下去。”
夏寒青哭笑不得。
萧则绪转过身去背对着夏寒青,一脸的不高兴,夏寒青只能继续拿着毛巾帮他擦背。
每一个角落,仔仔细细,擦得干干净净。
夏寒青脸色涨红,“殿下,您得站起来一下。”
他红着脸,闭上眼睛,指尖刚碰上去,又缩了回来。
突然扑腾一下,水珠溅起,萧则绪敦地一下坐了回去,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丧心病狂!
不可理喻!
无耻之徒!
夏寒青他居然真敢?
眼看着夏寒青闭着眼睛还要来擦。
萧则绪强忍着一脚将他踹出去的冲动,匆忙夺下夏寒青手里的毛巾。
“我、我自己来吧。”
他背对着夏寒青,匆匆洗完。
夏寒青也松了一口气。
他确实不太敢……
萧则绪丢掉毛巾,继续坐在浴桶中,背后那道视线还直勾勾地盯过来,有些令人气恼。
夏寒青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他要看着孤穿衣不成?
然而夏寒青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气之下,萧则绪掀起旁边刚换下来的衣裳丢到夏寒青头上盖住了他的视线。
趁此空档,萧则绪披上衣裳,赤足从屏风后走出去,独留夏寒青一人在那里凌乱。
萧则绪半响没见夏寒青从里面出来,躺在床上闲来无事,从枕头底下摸出两本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