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死的。
庄含无语,劝说他:“明媒正娶也就罢了,可施二娘子不归宗不改嫁,你们二人这般,太傅大人若是知晓……”
姜太傅经纶满腹、德高望重,最是受人敬重,可是惊才绝艳的长子英年早逝,次子又要在私德上添堵。
&nbs
p;庄含想想都替太傅大人绝望。
姜屿却已经恢复无懈可击地从容模样,“我与二娘发乎情止乎礼,有何不妥?”
庄含不禁嗤他:“你姜二郎会止乎礼?”
姜屿食指在梅花瓣上点了一下,看着花瓣颤动,勾起嘴角,凉凉地说:“我是要她入我姜家门的,岂会让她轻易得逞、不知珍惜?”
庄含呵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姜屿揪着花瓣,轻轻扯动,就像扯施晚意的脸颊,他记仇了。
而施晚意之所以没亲自带姜屿去宅子,是因为祝婉君动了点胎气。
她月份大了,没什么大碍,但施晚意这个名义上的管家夫人、长嫂,得亲自过去二房探望。
约莫也就一个月左右未见,祝婉君脸色苍白地卧在床榻上,见到她便要起身问好。
还有二房的三个孩子,也都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
施晚意抬手阻止了祝婉君起身的动作,又让三个孩子起来,然后便关心道:“二弟妹,肚子可还难受?”
祝婉君摇摇头,“喝过药便好些了,麻烦大嫂了。”
“无妨,左右我也无事。”
施晚意看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这位二弟妹不敢忤逆老夫人,是有些心眼,可她是真有自己的计较,府里热闹不断,也老老实实窝在院子里养胎。
对比起来,另一位孕妇就有些过于“活泼”了。
施晚意像模像样地叮嘱:“二弟妹,快生了,若是身体允许,便多走动走动。”
不过她转眼一看二房的三个孩子,又道:“你比我有经验,二弟妹随便听听便是。”
祝婉君比上一次见,更加客气,诚恳道谢。
施晚意不以为意,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二房的女儿陆妧身上。
这小姑娘长得真好看,玲珑可爱,腼腆一笑,教人心都化了。
她当时还认错了女儿,若陆姝不是那个讨嫌的性儿,是这个模样,她断断舍不得欺负。
施晚意轻声细语道:“妧姐儿,我没记错,你生辰要到了吧?”
陆妧害羞地点头,软糯地回答:“大伯母,我是二十三的生辰。”
施晚意一听,招招手,叫她到跟前,捏着小姑娘的手问:“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跟我说,我送你个生辰礼。”
祝婉君道:“真好教大嫂为她一个孩子破费。”
“我可没问你,问得是妧姐儿。”施晚意笑容柔和地望着陆妧精致的小脸,“也不见得是东西,有什么想干的事儿,也可与我说,我允你。”
陆妧转头望向母亲。
祝婉君宠溺道:“既是如此,便与你大伯母说说,不可太过分。”